陶然狠狠揉着太阳穴,颓废地跪坐在地上,靠在床边。
那本是日记是几年前开始记的。那时候自己还不太习惯用电子产品,每天抽时间躲起来悄悄记下零碎的点点滴滴。
有些事,已经记不太清。
有那本日记,至少就不会忘,留个回忆也是好的。
祝鹤庭看他这样子,也就不打算再继续逗他,大发慈悲地开口,“我放衣柜里了。你那个本子。”
陶然又惊又喜,撑着地板弹了起来。后知后觉感到身后的疼痛,拽了拽睡袍,悄悄揉了揉。“谢谢”,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是在谢什么。
“本子里有什么?”
陶然捏着本子,乱糟糟的脑袋钻进衣柜里翻衣服,欲盖弥彰地喏喏着,“没什么。”衣柜里还有以前准备的惊喜,趁这个机会,一并收拾好吧。
身后的脚步声远去,陶然轻轻舒了口气,拽出那几套羞耻的“衣服”,开了一个真空收纳袋,粗暴地往里塞。
“这些又是什么?”
该死,该死,他怎么还在。陶然恨不得直接钻进衣柜再也不出来。身子一扭,挡住了大号的透明袋。却被一只大手一把夺过。
“这件黑色长裙你穿过,剩下几件还是新的吧。”
陶然赌气一般地松了手,“你要的话我就不拿了。”拿了也再也用不到了。
“好了”,祝鹤庭伸手揉了揉一头乱毛,“不早了,该睡觉了。”
“嗯。”
回答得乖乖巧巧,却完全没有照做。
十几分钟后,祝鹤庭在厨房捕获了熬夜的小家伙,“还不睡?”
陶然正在煎荷包蛋,关了火,盛在盘子里,转身,回避男人的目光,“我太饿了,睡不着。”
“晚上没吃东西?”
“上顿吃得太晚了,吃完都两点多了。”
祝鹤庭耐着性子接着问,“早饭呢?”
“睡过了”,陶然大口咬着荷包蛋,“总饿好麻烦。”
祝鹤庭直接被气笑了,“一天一顿饭,凌晨再加餐,身体不要了?”
陶然也没有了耐心,端起冰咖啡灌了一大口,“铛”,重重摔在了桌子上,凶狠地踢了一脚桌腿,“要打就打,要上就上,废什么话啊!”
“皮痒了?”祝鹤庭拉开手边的一把椅子,坐下,手肘搭在桌面上,静静看着陶然,直看得对面小家伙目光躲闪不敢直视,轻声笑了,“先吃东西,我不急。”
陶然一肚子的火气无从发泄,只能狠狠地撕咬着无辜的煎蛋。
“不用刷了,把你的皮带拿过来。”
该死,陶然投过去的目光盛满了诧异和不满。明明知道的,知道自己不喜欢这个东西。还偏偏要用。
实践的关系而已,那就是可以选择。
“我不喜欢皮带,我拒绝。”
“拿过来。”
陶然凶狠地踢在了椅子腿上,“我不玩了。”像是小孩子的无理取闹。可他却的的确确无法再控制压抑许久的情绪。忍着不去看祝鹤庭的神情,转身离开。“我明早天亮就走,不给祝先生添麻烦。”
不久后,祝鹤庭再一次捕获了不听话的小家伙。陶然松松垮垮系着浴袍晃荡着又细又白的两条长腿,坐在阳台的栏杆上抽着烟。
烟圈在月色下飘啊飘,掩盖了暗沉的面色。
“陶陶”,祝鹤庭轻易拿走陶然手中的烟,按灭,把人从栏杆上拽了下来,“你就这么欠收拾?”
“别管我”,陶然硬气得很,不理他,抬腿就要走。刚刚他还有点后悔,有点遗憾没顺从地做一场。见了人,又不想面对了。面对他,总是忍不住的。习惯,真是太可怕的东西。
“宝宝”,祝鹤庭猛地用力把人揽进怀里,“我后悔了。”
陶然没有力量再推开他。
番外二,结婚啦
陶然的手机响了。
祝鹤庭看着身边连眼皮都懒得睁的青年,勾到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