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过,也绝对想不到,还有机会和曾经的主人正经约一次。
“台子上趴着。”
冰冷的矮台子,陶然却没有丝毫迟疑,摆出最恭敬的跪趴姿势。
“先生,请问需要报数吗?”
“不必”,木板抽得结结实实。
沉寂的屋子里只是回荡着抽打皮肉的声声闷响。
这次陶然没有叫,没有呻吟,尽管他真的痛极了。
咬紧了牙关,眼睛发酸,眨眨眼,含住了那滴无意义的泪。
祝鹤庭伸手覆上已经大红的臀肉。
狠狠揉了一把,久违的触感。
“陶陶,起来站着。”
陶然在心里骂了一句,没出息。
简简单单两个字,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称呼,就让自己软了腿。
短鞭抽在身后臀肉,陶然皱紧了眉头,却并未出言阻止。
他不喜欢过重的抽打。
他喜欢鞭子,长鞭,艳红的鞭痕。
这些,祝鹤庭是知道的。
可是,此刻又有什么立场来挑剔。
“先生,做吗?可以做完继续打,太重了就会不方便。”
祝鹤庭应了一声,看着陶陶光着身子去翻刚刚的小塑料袋。
弯着腰在身后挤润滑。
祝鹤庭扶住了陶然的腰,想要帮他,却正巧对上略带惊疑的目光。
陶然拿出套子,“用套子好清理。”
迟迟等不到回应。
陶然双手扶住了墙,“那直接进来,反正我明天也没事。”这么说着,不自觉地扭了扭腰,似乎是在盛情邀请。
祝鹤庭只是摸了摸陶然瘦削的脊背,再无动作。
陶然吸了吸鼻子,猛地转身推开身后的人。
“是我下贱了,先生不想做就不必勉强。”
陶然有时候会想,如果当时没有遇见过这个人,他此刻会过着怎样的日子。
小偷小摸游走在大街小巷,还是安安分分找份工作打杂维生。
“陶陶”,祝鹤庭揉揉陶然微卷的发,“回来吧。”
“先生,规则一开始就说好的,是桃灼越了线。桃灼不想插足别人的婚姻。如果您不想,以后也可以不再约了。”
陶然总是在鄙夷他自己的虚伪。
他总是以“陶陶”自称,多娘,多恶心。
他早已过了承欢膝下的少年时光。
即使他从未享受过那样的轻松美好。
这个称呼大概是为了撒娇讨好,或许吧。
身后长鞭裹挟着风声,呼啸,陶然却莫名觉得安心。
真好。
还是他的技术好。
站好了,直到结束,是不该动的。
频繁眨眼,掩去眼角的泪滴。
游戏结束,尴尬的气氛在屋子里蔓延。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陶然在心里恨极了自己的软弱,平白求来这次,又这么不愉快的结束。第一次双方都没有尽兴。
太晚了,别墅这边不好叫车,陶然也就没再谦让,拿着衣服去了客房。身后湿漉漉的不舒服,洗了个热水澡,干干净净,靠在冰凉的浴室墙壁上,额头抵在墙上的瓷砖上,眼前又是一幕幕不想去回忆的画面。
陶然裹着浴巾溜进了侧卧,从衣柜里拿了当时没来得及带走的内裤和睡袍。弯下腰,拉开床下面的柜门,索性跪在了地上,开着手机的手电筒,就着摇晃的光亮,伸手去里面摸索。
“你在找什么?”
祝鹤庭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久久不能入睡。隐隐约约听到侧卧的声响,猛然想起这栋房子里还有一个人,一个“客”人。
陶然专注地摸索着搜寻记忆中的日记本,猝不及防被这么一吓,自然地抬头,“咣当”,头重重磕在了床边。
“啊”,揉着磕疼的额头,“我有东西忘了拿。”要是之前,他是不敢这么敷衍地回答问话。陶然克制着不去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