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掩面,在演绎人生中入戏:“我只要”
“你一个态度!”
8.
扶贺:“……”
他古怪道:“你要我什么态度?”
意识到不对的我强作镇定,悄悄地瞄了一眼扶贺,可惜隔着面具也看不出来什么。
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只能继续保持充沛的情感,抑扬顿挫:“你要对我好,你总得对我好啊!”
“……”扶贺说,“荒谬。”
他完全应不来脱离章程的我,有些犹疑,声线放低放缓,却也蕴含着同我说话时总有的几分亲昵笑意:“冤枉。哪里对你不好?”
“你没有听我话。”
扶贺:“哦?”
“你要我听你话。”他语气喜怒难辨认,似笑非笑道,“你是师尊还是我是师尊?”
我见他语气不善,赶忙顺着台阶蹦极:“您您您。当然是您!”
扶贺却哑然失笑。
他的手掌修长,绒雕繁琐的狐狸手链掐得不紧,松松散散地搭落着,手骨纤弱精致。他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双旖旎含情眼。鸦睫纤长卷翘,尾部微微上扬。仙人之姿,却并非超然脱俗,而是嗔着些对世俗的玩味。柳叶细眉流泻出浅浅笑意,撩起耳边细心扎起的一缕辫,盈盈的双眸缓缓靠近,凑到了一个恰如正好的距离。
“你这是在撒娇。”
我应当是在撒娇。
但我愣愣地感受着吐到额心处的湿热气息,已经全然定住了。
扶贺徐徐道:“我好像,也没什么办法。”
“那我起誓吧,”他说,“这三日,你若有令于我,我必须遵守。不然的话”
我轻轻追问:“不然的话?”
扶贺扬声笑道:
“那就让你烧了我们的花水榭!”
我一怔,怎么能说是我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