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行?我是五叔的侄子,是五叔的臣子,为什么不可以为五叔分忧?”

“这不是你?该掺和的事情。”宗随泱语气冷锐,“不过是个不能自保的东西,你?也敢说为我分忧?”

这话?好生无情,宗鹭却没往心里去,说:“是,我能活着全仰仗五叔,我的确无法自保,可我在?这件事上比五叔、游大?人都好用。而且,五叔不是要我做皇储吗?若是做皇储,我这个年纪就不算小孩了。”

裴溪亭静静地看着叔侄俩,看着宗随泱眼眸中的隐怒和风暴,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人要培养小皇孙当继承人,教导时严厉非常,真要“实践”时却舍不得?松开手。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宗随泱说,“我再说一次,滚出去。”

“五叔都可以做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能做?五叔都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要要求我做?”宗鹭据理力?争,“以身作饵、引蛇出洞这样的招数,五叔不是常常用吗?”

宗随泱微微眯眼,放在?桌上的手动了动,裴溪亭怕他反手就是一耳光,下意识地伸手握住那只手。

宗随泱顿了顿,看向裴溪亭,没有说话?。

裴溪亭收回手,看向宗鹭,说:“同样的标准落到不同的人身上,权衡起来自然不同。殿下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却不舍得?让你?犯险,于私,你?是殿下的侄子,于公,你?和殿下一样重要。”

“我知道,可我一直待在?五叔的羽翼之下,做一只金玉富贵的小鸟,何时才?能展翅翱翔?”宗鹭说。

“小鹰腾飞,自有时机,何必着急?”裴溪亭温声?说,“如今我们?并不知道失踪孩子的用处,你?五叔岂敢放你?做饵?万一出了点什么事,你?是要害得?五叔掉眼泪吗?”

宗鹭愣了愣,小心地瞥了眼宗随泱,小声?说:“五叔才?不会掉眼泪。”

“你?五叔是人,是人就会掉眼泪。”裴溪亭伸手戳戳宗鹭的心脏,“我活生生地剜下你?半块肉,你?会不会疼得?掉眼泪?”

宗鹭抿着嘴,没有说话?。

“这样好不好?”裴溪亭商量着说,“等我先探探百媚坊的那个坊主,看有没有可用的信息,我们?再商议,好吗?”

宗鹭说:“可是五叔今日就要赶我走。”

裴溪亭闻言微微倾身,凑到宗随泱面前,说:“殿下,要不您二位就各退一步?”

宗随泱不松口,说:“他必须走。”

宗鹭下意识地看向裴溪亭,裴溪亭对他说:“你?先出去,我帮你?求求你?五叔。”

宗随泱闻言说:“你?也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