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抱紧他的脖颈,道:“汉飞那孩子像我,对感情之事不开窍,也没心思去考虑这件事,对于傅夜朝那狐崽子会有一些为他好的想法。我见那狐崽子倔强着,我忽然就想起当时的你。那时的你,也倔强,也疲惫。”
那瞬间,他虽然带着看戏的成分,但也心疼,心疼现在的傅夜朝,心疼那时的史余。
当时有事情压着,他的情绪还算稳定,那心疼还能抑制住。
可是今晚不知是雨水太急还是他受伤哭过之后的脆弱,他想起那晚跪在地上的傅夜朝,想起他和史余的从前,也想起现在。
他发现他对史余真的很不好。他们两个看似是厮守,可是在同一座城池都离多聚少。现在会稽还算稳定,但身为将军怎么可能少了征战,润萧为了自己已经恢复从前的文职,那岂不是常年都见不到。
唐练想着,忽然不顾一切褪下里衫,抱紧史余与他唇舌交缠。
史余知道唐练在心疼他,也就由着他扒自己的上杉,但见他的手移到自己的腰部,他环着唐练的一只手立马抓住那只作乱惹火的手,另一只手挡在两人嘴前,艳红着眼坚决道:“不可。”
他们两个在一起已经六年了,亲亲吻吻自然不缺少,年少炽热之时,也曾坦诚相待过,但始终未做到最后一步。
唐练身负要职,哪里能放松自己大睡一天。所以只敢动动手动动口,连腿都不敢动。
刚刚亭柳那番动作他看出他想进行最后一步,但是不能。
明天他要去巩家送狼,今晚绝对不可。
史余的眼尾烧得发红,但他强硬的把唐练的手放在胸前,抱紧他,缓着气。
唐练的脸也烧了一片,两人呼吸交错着,谁都不说话。
待史余缓过那阵劲,他轻轻在唐练眉间落下一吻,鼻尖相触:“亭柳,我们还有时间,不着急,总会偷得个浮生半日闲。相信我。”
唐练嗯了一声,抱紧了史余。
史余轻轻拍着他的背,温声道:“亭柳,睡吧。”
我永远在你身边,放心吧。我们,不着急。
唐练这次不跟史余再聊闲话,放纵自己,在史余怀中,酣然入睡。
可暴雨仍在,依旧,不见天日。
夜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