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迎头浇下,冷得身体都哆嗦了,他却兀自不觉,直到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摇摇欲坠,他才头重脚轻地走了出去。
裴沐秋烧了三天,第四天烧才退下去,这几天秦牧天天都来看他,每次裴沐秋求秦牧原谅,秦牧都闭口不谈,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松动了。
说着,直接掉头往外走,细雨很快把他的头发打湿了。
秦牧的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微微推开裴沐秋,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他没有受伤后,才松一口气,忍耐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牧骂了句“操”,赶紧撑着黒伞追上去,一把扯住裴沐秋的胳膊,“跟我回去。”
车主察觉到不对劲,已经放慢了车速了,没料到有人不要命地碰瓷,刹车不及,眼前就要撞上去了,秦牧飞奔过来,在撞上的前一刻把裴沐秋扯到路旁,少年撞到他怀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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