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是一只无可救药的可怜虫。
当格兰杰注意到他时,她惊了一跳,一只手按在了胸前。
“哦——是你。我打扰你了吗?”她小声地问,“对不起——克鲁克需要小便。”
“我刚忙完。”德拉科同样小声回答。如果他们吵醒了家养小精灵们,那就会有一场巨大的混乱,以及夜宵和其他麻烦的。
“无能这糟糕的东西对你的影响如何?”格兰杰问。
“糟糕透了。你准备从哪里把猫放出去?”
“就从这里。”格兰杰说。
她对着手背打了个哈欠。当她把他领到其中一个沙龙时,她看起来半梦半醒。他在她身后晃晃悠悠地跟着。她的双腿在黑暗中显得很苍白。她的头发现在是一个部分松散开了的、乱七八糟的辫子,正垂在肩膀上。
丝质的睡衣紧贴着她的髋骨,她的臀部,她的乳房。她赤着脚。
这真是——美丽动人。极具诱惑。集一切美好于一体。
一位傲罗是不会和他的目标上床的。
但当他恰好能够从后面欣赏时——真是他妈的折磨。
他看着她摇摆的臀部,随着动作摆动的布料,她小腿的形状。她的脚踝如此精致,在他的手指下感觉到它都是那么久之前了——但他仍然记得那种感觉,记得每一个边缘和凹陷的细节。
他闻到了消毒剂和火柴的味道。
他应该转身逃走的。
格兰杰走到阳台的一扇门前,把薄薄的窗帘掀到一边,然后把窗格推开。那只猫跑了出去。
“到时候我让人在这里装个猫洞。”德拉科说,“如果他知道怎么走的话。”
“哦,这真的没有必要。”
“我希望你不需要独自在晚上四处游荡。”
“呵。庄园完全是安全的,至少我是这么被告知的。在我所有的夜间游荡中,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大危险。”
“是吗?”
“是的。你不久前才看起来易怒得可怕。”
“碰巧是我状态不佳的夜晚而已。”
“哦?你一般在凌晨三点半的时候心情愉悦吗?”
“愉悦得可怕。”
“哼。”格兰杰说,嘴唇上带着被睡意染着的欢愉。
她又对着自己的手打了个哈欠,然后打开门,看看那只猫去了哪里。
外面剥光了叶子,光着膀子向黑色天空伸展的树仿佛有用某种独特的魅力。
风把窗帘吹得裙摆翩翩,仿佛跳起了幽灵般的舞蹈。随之而来的是秋天夜晚忧郁的气味——湿漉漉的,充满了某种神秘。
萨温节临近了。世界之间的屏障越来越薄。
格兰杰打了个寒颤,把门关上。
德拉科没有往下看。他百分之百确定,透过睡衣的细丝可以看到她的乳头,但除了他已经在这里那里收集到的信息之外,他不想知道关于格兰杰乳房的任何多余的事情。
他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不需要更多的细节了,谢谢。
德拉科站在那里,定格在了一种位于边界摇摆不定的状态之中,在向她道晚安——这将是最安全的、最明智的、最正确的做法——和想要留下来之间纠结。而后者将是受虐的、鲁莽的、愚蠢的行为。
不过当然,后者赢得了胜利。最为一个受虐狂,德拉科当然选择留在了那里。
他需要保持那种平衡——仅此而已。
他四处寻找可以说的东西。但除了对她的乳房的评论,他没有任何想法。好极了。
德拉科晃了晃他的大脑,直到什么可用的东西成功被抖了出来。最后,他说:“睡裙的确比野餐毯要好。”
他听到了格兰杰的笑声。“野餐毯还在洗。”她低头看了看那件睡裙,“我很高兴你能认同它——它可是麻瓜极了。”
德拉科遇上了她的视线——正常的眼神交流,没有任何低头——然后又转过头去。“我已经开始相当欣赏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