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他握着魔杖,咒语在舌尖蓄势待发,转过头一看,原来只是那只猫。它在同一时刻发现了沙发上的他。
德拉科几乎觉得它会因为他敢在下班后格兰杰的家而对他发出嘶嘶声。但相反,这只猫高举着尾巴向他跑来,凭着猫寻找温暖之地的准确直觉,跳到了他身上,在他胸前安了家。
德拉科动了动一只手,试图抚摸它的头,但一只大爪子找到了他的指关节,死死压住了他的手。锋利的爪子已经出鞘,要传达的信息很是明确:德拉科只是个人形火炉而已,少自以为是了,还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一样。
“noli me tangere别碰我,是吗?”德拉科嘀咕道,“我懂的。我也不喜欢别人碰我的头发。除了她,但我敢打赌你都懂的。”
那只猫朝他眨了眨黄色的眼睛。
“她警告过我你窒息别人的举动了,所以你就别想了。”德拉科说。
那只猫的目光毫无保留地告诉德拉科,如果它想让他死,他是躲不掉的。
“好吧。”德拉科说。
那只猫低下头,闭上了眼睛。胡子挠了挠德拉科的下巴,然后一阵低沉的震动传来。
他躺在黑暗中,躺在这只打呼噜的猫的温暖下,他的心仍然在颤抖。这是当格兰杰启动求救信号时,他感受到的恐惧的余震。他不再需要博格特来告诉他,他害怕看到的是什么了。
德拉科抓紧时间收集起他自制力的碎片,今晚它是如此彻底地破碎了。他把自己的自制力、职业操守和自尊心拉到一起,再次筑起了名为“镇压”的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