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完全不记得他穿了什么内裤。他忐忑不安地把它从那堆东西中拉出来。上面有小龙。

“上帝。”德拉科说。

“没事啦。”格兰杰说，关上了门。他可以听到门外传来的忍俊不禁的笑声。“我有一些上面有小猫的。”

“给我看看。”

“我宁愿死。”

德拉科一边冷笑，一边把裤子换上。然后是宽松的黑色长裤和长袖上衣——他原本穿在魁地奇装备底下的。现在，它们闻起来也像格兰杰——不管她家机器用的什么肥皂。

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特别庆幸这面镜子不能说话，因为这样它就不会告诉格兰杰它看到什么了。

他发现自己在踏出浴室的时候，不太能与她的眼睛对视，但他假装那是因为他在看窗外，为了重要的傲罗安保目的。她不需要知道他刚才想象中的她在做什么。

他没有在看她的嘴。

艹，刚才那确实很性感。

打住。

在楼下，德拉科看到了他的临时床——也就是沙发——已经被改造成了一种日间床。旁边是一杯水和一包饼干。

格兰杰越来越疲倦了——这很合理，考虑到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了。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召唤来枕头和毯子，把它们扔在床上。

她甚至还为他提供了材料来打发时间：一份拉斯穆森和维斯特加德的最新文章。就看了一眼那些狰狞的、没有音节的科学术语，德拉科便开始走神了。

“你还有没有更有趣一点的东西？”他在那两位丹麦人成功让他睡着之前问。

“更有趣？”格兰杰重复道，看起来很不高兴，好像她已经给了他整个人类历史上最引人入胜的作品，而他却在这里矫揉造作一般。

“是的，色情杂志，或者什么别的？”德拉科随意地摆摆手，“几本《神奇的奶子在哪里》的过刊？

倒不是说他需要色情杂志来发泄——当他有20个涉及她的场景，小心翼翼地在他的脑海里打转的时候他真的不需要。但是，看着格兰杰若有所思地打量房间里的一摞摞书，是件很有趣的活动。”

“嗯，我确实有最新的《性与生殖健康杂志》。”她从其中一堆书中抽出一本，翻了翻，直到找到一张插图。“哦，这儿有张图。”

德拉科看着它，读着底下的描述。“图11：异常输卵管壁的流明口径。”

“这对你来说可以吗？”

“不，它成功冻住了我的小蝌蚪们。”

格兰杰把杂志拿回来，翻到另一页。“试试这个。”

“图23。”德拉科读道，“输卵管——输卵管腔的横断面。注意上皮下的子宫内膜基质。”

“够有趣吗？”

“哦，是的。上皮下的子宫内膜基质们【notes：stromas】是我的一个特殊性癖。”

“stromata才是复数。”

德拉科给了她一个漫长而耐心的凝视。“好的。”

“那你的娱乐活动就这么解决了。”格兰杰把书放到他手里。“我要去睡觉了——我的直觉告诉我，明天将是漫长的一天。”

格兰杰关掉了麻瓜照明设备，只留下壁炉里的火光照亮房间。

她在楼梯脚下停了下来，转向德拉科。“谢谢你今天所做的一切。”

德拉科挥挥手让她离开。当他才在她的浴室里做了难以启齿的龌龊事之后，收到她无辜的感谢是一件很尴尬的事。“只是在完成我的工作。”

“好吧。”格兰杰说，“嗯——你做得很好，我很感激。你或许救了我一命。”

“快去睡吧。”德拉科说。

格兰杰对这种漫不经心的遣散态度显得很恼火，但似乎又想到德拉科确实一直如此。“好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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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在夜里的某个时刻打起了瞌睡。他被一阵轻微的声音惊醒，声音如此之小，以至于可能是他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