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这采花贼还未捉到,县令为此愁白了头,不知还会有多少小娘子要遭他们毒手!”

这一番话听下来,在座几位书生皆是不胜唏嘘。

虞初更是惊出一身冷汗。

穿书之初,她就继承了原主关于采花贼在上京城作案的记忆。

不想在几月之后,销声匿迹的采花贼竟又在临城现身。

他们会是同一伙贼吗?

为何嚣张到连县令和县尉的女儿都敢劫?

劫去的小娘子们又送去了哪里?

太多的疑问在脑中盘旋。

不多时,几位书生话题一转,从采花贼又聊起了家乡习俗,异乡见闻。

虞初同他们聊得还算投机,也逐渐融入其中。

他们聊到哪,她跟着听到哪。

短短半个时辰,又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一起喝酒骂朝廷。

几人聊得尽兴,把酒畅饮,快意逍遥。

虞初拿着杯子接书生倒的第三杯酒,身后不期然地响起好听的声音。

“同他们在一起,可畅快?”

“畅快,自然畅快!”

“这酒,可醉人?”

“今夜,酒不醉人人自醉!”

“那是他们醉人,还是这酒醉人?”

“那自然是……”虞初醉眼朦胧地抬头,看到来人后酒一下子就醒了。

声音瞬间压低,僵硬笑着道:“自然是,阿年你最醉人。”

OS:怎么又用这种捉奸的眼神看着她,她干的可都是合法的勾当啊!

陌年对上她慌乱的眼,面无表情地转身往厢房里走,虞初倏地从椅子上蹿起来在身后跟。

“阿年,原来你没睡啊。我以为你睡下了,才独自出来透气的。嗝儿!”

“这外面一点都不好玩,我正打算回去洗洗睡下呢,竟然就在这碰见了你。你瞧我们多有缘分啊,嗝儿!”

虞初拼了老命地往回找补,被真心蛊戳穿了也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厚脸皮地撒着甜蜜的小谎。

几个书生见她突然离开,扯着嗓子往回喊:“这位小娘子,不再喝一杯了吗?”

虞初回头苦着脸跟他们拱手求饶,书生却会错了意,大声回她:“小娘子不必客气,这顿酒我们请你,咱们明日再聚!”

虞初回头瞪他一眼。

明日再聚个铲铲!

生怕她能熬过今晚嘛!

面前,陌年迈着长腿一路疾走,虞初回头瞪个人的功夫就剩个背影了。

虞初心中暗道不妙。

若是放他回了厢房,被桑和那个棒槌牢牢守在里面,今晚她就甭想沾边了。

他这臭脾气若是不哄好了,就这么闷一晚上,明早一准儿养出个怨灵来。

事情就更难办了。

虞初打定主意要当日气当日毕,一溜小跑着又跟了上去。

“阿年,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怎么听起来不像这么回事,像那么回事。

“阿年,我同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真的什么都没有,你相信我。”

陌年走得更快了。

虞初:糟糕,无效解释。

也不完全是吧,至少让他更生气了。

虞初一脸愁容,不知如何是好。

前面的陌年身子一转推开一间厢房门走了进去。

虞初跑到跟前一看,这不是她的房间吗?

分房时死活没能把他带进来,眼下生个小气他竟主动送上门了?

这算什么,因祸得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