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传来桑和兴奋的声音。
“这不是我昨晚同灵儿幽会时吟的诗嘛,你是如何知道的?”
虞初:怪不得那个秀峦峰听着怪耳熟的。感情就在她家后院。
三毛一脸郑重地嘱咐道:“二公主,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的道理,你可有参透?这其中的糟粕和精华你可要分清楚,莫要同他一样,卖弄学识,反露其耻。”
虞初气火攻心。
好家伙,她在劝他们好好读书,他反过来教她做人?
卖弄学识怎么了?
糊弄别人还不是一愣一愣的。
“你这不叫故事,充其量叫闲话。以后少往外传,叫人笑话。”
五毛深以为然,举手道:“他的叫闲话,我知道的才叫故事。”
虞初欣慰地揉了揉他的头,“你年纪这样小,也知道故事啊。”
五毛一脸准备接受夸奖的眯眯笑,大声道:“宫里的皇后娘娘和禁军副统领有一腿……”
虞初惊恐地扑过去捂住他的嘴。
“你这不叫故事,是事故。被别人听到要掉脑袋的,以后不许乱说,知道了吗!”
五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虞初放开手,无力地瘫靠进陌年怀里。
看来这两小只也不用她担忧了,这小嘴跟抹了毒似的,心眼子比蜂窝煤还多,什么都懂,走到哪也受不了欺负。
别太嘴贱得罪了人就好。
到了学院旁的客栈,已是傍晚。
隔日一早就要开学,此时客栈里已挤满了前来求学的莘莘学子。
几人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柜台前,掌柜的正满面春风地扒拉着算盘。
桑和财大气粗地将钱袋子往柜台上一扔,霸气开口:“掌柜的,要四间上好的厢房。”
掌柜的余光瞟到钱袋子,面上的笑容更欢快了。
“爷,小店今日来往客人多,眼下只剩三间厢房了。几位若是肯委屈合住一晚,明日早膳不另收银两,可好?”
虞初一听,臭写文的那根神经大动。
妈呀,这不是霸总文学的经典桥段嘛!
为了和心爱的小娇妻同床共梦,霸总豪掷千金订下大半个酒店,只留最后一间房。
眼下两小只一间,桑和一间,那她就只能和陌年睡一间了。
连手段都不用使,同榻而眠的机会就这样水灵灵地出现在眼前了。
简直是天赐的良机啊!
桑和还在左右为难,虞初一锤定音。
“我们要了,就这三间。”
多一间都不行!
掌柜的看了眼桑和,眼神询问他的意见。
桑和一鼓作气,“那便要了吧,我同年哥睡一间,夜里也好防着起了色心的歹人闯进来,占年哥的便宜。”
虞初:你内涵谁呢?
家贼你也防,还有没有爱了?
开好房,几人用了晚膳,便各回各屋歇息了。
桑和守在陌年屋里,她也不好进去腻歪,只好独自下楼转了一圈。
客栈大堂里,一桌醉酒的青年书生正在高谈阔论。
第46章 病娇三件套吗?
一个看起来约摸三十出头的书生喝得满脸通红,醉醺醺道:“这是我读学院的最后一年,今年若再不中举,便要谋个差事,养家糊口了。”
虞初在邻桌咂巴下嘴,心中感叹:这和她高考前的想法何其相似。
书生话落,身旁立即有人劝慰道:“随兄不必忧虑,这中不中举命中皆有定数。如今朝中势力纷乱,体制溃败,远离庙堂或许是件幸事。”
对面的圆脸少年附和他的话道:“可不是,就说那临城采花贼的事,这都持续了多少时日还未查明。官府派人蹲守数日,换来的结果却是县令县尉的千金接连被劫走。若是不做官,哪会引火烧身惹上此事。”
虞初灵敏地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当即抽了把椅子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