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折磨跟痛苦时,他渴望着、期盼着,
或许那天摘下他的眼罩的人,会是另外一个人。
我被洗脑了吗?
躺在实验台上的江馁迷迷糊糊地想着。
又或者是疯掉了。
被暗无天日的生活给逼疯掉了。
又或者从踏出实验室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一个被精心粉饰过,荒诞到怪异的美梦。
现在段裴景的受困像是击破湖面平静,扬起波澜的石子,搅混了泥水的同时,也撞碎了他的幻想。
江馁垂眼,摊平了手掌展露在视线内,白皙、没有一点的创伤跟粗茧。
是啊,他自己选择的路……
头已经开始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痛,记忆被侵蚀的感觉,没有办法进行自愈。
江馁只是强忍着,一步一步往外走。
却没想到,行至门口时,一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希诺靠在门口,他换了一身蓝白色的外套,褪去了那股子笑里藏刀的感觉,取之替代的是真正属于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活气。
他说:“你要出去?”
江馁其实一直都不知道,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让他感觉到强烈的熟悉感的人。
随着遗失的记忆逐渐渗进大脑,他再度升起了对这个同为实验体的人的不忍。
这种不忍不是出自于同类相惜,而是另一种,就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