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洛婷说的那件事就是前几天收到了曲歌近手机发来的关于几张他在床上被拍的裸体照。
据曲歌近的说法,是他在路上看到一个女人被几个流氓欺负,他救了那女人后,看女人可怜没地方住,好心带女人回去暂住一晚,两人喝了几杯酒,看对眼就上床了,他睡着后,女人拍下他睡着后的裸身照,发给了手机通讯录里所有的联系人,然后把家里几万元的现金偷走了。
曲歌近誓要一定要找到这个女小偷。
这样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钟洛婷半信半疑。
疑的是曲歌近会从流氓手里救下一个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
信的是他们孤男寡女呆在一个房间,确实会做些成年人会做的事,不过钟洛婷更相信是曲歌近可能看那个女人长得漂亮,动了色心。
从宁博身上,钟洛婷就知道这世界没有所谓不好色的男人。
在她眼里一直以为是老实男人的曲歌近,也不过如此,抵抗不了美色,被仙人跳,卷走了几万元。
究竟是不是偷走了几万元,钟洛婷都存疑。
不过曲歌近是这样解释的,裸体照才会被拍下,发到了她手机里,钟洛婷就不追究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了,她现在心上万股愁,只想喝酒来消愁。
钟洛婷塞到曲歌近手中的半杯酒,曲歌近一口都未喝,而她和坐一起的几个好友们,碰杯g完了一瓶掺了白酒的洋酒。
“歌近,我们去跳舞。”钟洛婷拖着曲歌近的胳膊,进了舞池。
晃花了人眼的镭射灯照在舞池扭动摇曳的人群里。
曲歌近没心思陪钟洛婷玩,他还想去找霍扉婷的下落。
这女人,在他睡醒一觉就跑掉了。
跑?跑得掉吗?跑得了初一,跑不到十五,等抓了回来,就把她的狐狸皮扒下来,让她好好做回一个人。
钟洛婷醉得不轻,在舞池里脚步蹒跚,靠在曲歌近的身体上,热到主动脱下了外套。
她骂道:“宁博这个大坏蛋。”
音乐声震耳欲聋,曲歌近根本听不清她在讲什么,低头凑在她耳边,大声说道:“婷婷,我突然想起来,我有急事要处理,我先走了。”
“不要走,歌近。”钟洛婷垫脚,光着双臂圈住曲歌近的脖子,嘴一张,全是酒味。
“答应我,你利用完孙浩静,恢复了宁家的身份,就踹掉她,再娶我,这样我就可以重新住进宁家大院了,和宁博朝夕相处。”
曲歌近被她嘴里的酒味熏得眉头拧紧。
钟洛婷眨着迷离的双眼,触手抚平他的皱眉:“现在我被宁博抛弃了,你的机会就来了,我的家境可以带给你想要的,而且你不是从小到大都喜欢我吗,这是一件……”
钟洛婷打了一个酒嗝。
“……这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
曲歌近正要开口说话,钟洛婷就拿食指覆盖在了曲歌近的嘴:“嘘。”
“我不想听废话。”钟洛婷抬起头,命令道,“来,亲我。”
曲歌近看着那张涂着淡淡口红的唇,喉结滚动了一下。
吸引他的不是美色诱惑,是利益,是能送他上青天,让他在宁家正式站稳脚跟的力量,一旦有了钟洛婷的助力,他就会与宁博分庭抗礼了。
他清楚钟洛婷现在大概率讲的是醉话,醒后可能就不认了,不过醉话也好,真话也好,他绝不能错失每一个机会,他需要汲取力量,壮大自己。
他不是正直的人,不用卑劣的手段,不耍下三滥的手段,他在宁家都活不过十八岁。
找霍扉婷的事可以缓一缓,先把眼前这块蛋糕吃下,才是首要的事。
“婷婷。”曲歌近没有任何犹豫,双手捧过钟洛婷醉到神智不清的脸,按照她的话亲了下去。
周遭是舞动的人群,在这个热火朝天的舞池里,曲歌近的舌尖吮着浓烈酒味的唇。
吻着钟洛婷的唇时,尝到了嘴里渗透的冲鼻酒味,曲歌近轻皱眉,隐约察觉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