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开口说一句话。
曲歌近风尘仆仆一赶到派出所,与提前就联系上的警察碰了头,简单说了几句,就被警察带着去见了曲瑞芗。
“哥……”蹲在审问室角落的曲瑞芗抬起头,看着走进来的曲歌近,表情无助可怜,像一只被遗弃了的小狗。
曲歌近与带自己来见曲瑞芗的警察低言了几句,那警察就对坐在审问室里的两个警察使了个眼色,警察们心领,依次从审问室里走出去了,把这间审问室留给曲歌近和曲瑞芗两个人。
曲歌近向曲瑞芗走得越近,曲瑞芗的背就贴着墙越紧,曲歌近的每一步都踏在曲瑞芗的心上,步伐沉重,像充满了腾腾的杀气,他害怕曲歌近责怪自己,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在逃逸途中还撞死了人。
曲瑞芗缩着身体,不敢正眼面向蹲在自己面前的曲歌近,小声道:“哥,对不起……”
“你向我说什么对不起,你又没把我给撞死。”曲歌近的手往曲瑞芗脸上放,指尖冰凉的触感传来,扩散到全身,曲瑞芗打了一个寒噤。
意料之外,曲歌近没有发怒骂人,他出奇的平静,拂上了曲瑞芗脸上的血迹。
在刹车失灵撞进那户人家后,曲瑞芗受到了轻微的擦碰伤,脸和手的伤口经过派出所警医的简单包扎,已经止住了血,但脸上的血渍还未清理。
“不就是撞死了一个人,你怕什么?”血渍被曲歌近的手一点点擦去,“只要把那孩子解决了,其余的,都不是事,我会替你摆平。”
一条人命,在曲歌近嘴里的重量就等同是一只蟋蟀。
有了曲歌近的话,曲瑞芗终于稳下了慌乱的心神,看向了曲歌近空洞冷漠的眼神。
曲歌近还在擦曲瑞芗已经擦干净的脸,又一遍重复地说:“只要把那孩子解决了,其余的,都不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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