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产生了一丝担忧。
曲瑞芗明摆着就是玩她的,不是爱她的,能复合的几率等于零。
均子说道:“你已经麻烦了不少,多麻烦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
任大红被说的哑口无言,有些动摇了。
她打电话给曲瑞芗,想要询问自己明天可不可以让均子陪着一起来,曲瑞芗没有接电话,她就发了短信询问。
短信很快就回了,回复内容写着:不可以。
任大红不好拒绝坚持要陪自己去见曲瑞芗的均子,第二天下班前一个小时,她提前发短信告知曲瑞芗,自己会提前半个小时下班,避开均子来找他。
曲瑞芗这次同样很快回复了短信内容:可以。
在曲瑞芗没有理会自己的那些日子,任大红焦躁、不安、患得患失,想起与曲瑞芗在一起的回忆,有时会哭,有时会流泪,现在能得到曲瑞芗只言片语的回复,她高兴的都想蹦起来。
如果不是考虑到肚子里的孩子,任大红是很想蹦起来的。
十月上旬,天已经有些转凉了。
任大红避开均子,提前离店,穿着薄荷绿的长毛衫,搭乘公交车前往曲瑞芗的住处。
半路下起了雨,雨浇着车窗玻璃,把车内和车外分割成两个世界。
坐在雨水横流的车窗旁,任大红知道给曲瑞芗打电话是打不通的,她就发了短信,询问曲瑞芗能否在公交站接自己。
曲瑞芗没有回复任大红的这条短信。
公交车到站,幸好带了一把雨伞的任大红小心走下车,撑开雨伞站在站台等了十来分钟,这天气又冷又湿的,没等来曲瑞芗,任大红冷得直打哆嗦,只好打着伞往曲瑞芗的住处走去。
黑色的鞋子和裤子溅上了落在地面肮脏的雨水,黏着任大红的皮肤,有一种被困住的束缚感。
行至一段路灯坏掉的地段,雨夜里,蛰伏已久的一辆车亮起了灯,如魔鬼睁开了它猩红的双眼。
那辆没有牌照的车打开了刺眼的远光灯,直面向任大红撞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