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雾,抓不住,但能直观地感受到。
她以为自己是喜欢和曲歌近做爱,但这具身体在尝到了汪涧云的滋味后,她的身体诚实地反应了她是更向往贪恋汪涧云的身体。
她不能控制自己去回想和汪涧云在床上的每一个细节。
甚至就在曲歌近面前,她脑袋里装的都是和汪涧云上床的画面,走神发着呆。
直到曲歌近伸来一只手,盖在了她的额头上,她受惊般看向曲歌近。
“怎么了?你是哪儿不舒服?”曲歌近捏了捏霍扉婷发红的脸,“额头不烫,没有发高烧,为什么脸这么红?”
霍扉婷腿发软,拿过水壶,魂不守舍地说:“我没事,我去给你打开水。”
她越是这样,曲歌近越是想知道她怎么了。
“水壶还是满的,你打什么水?”曲歌近靠坐在床上,拉住霍扉婷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坐着,“发生什么事了,你和我说说,是不是店铺遇到了什么困难?你说出来,我不骂你。”
霍扉婷仍是摇头。
这要是把令她走神的事说出来,曲歌近一定会不要自己了。
霍扉婷对曲歌近有感情,这感情还不浅,不然也不会看他这么辛苦,心疼他,自己走了捷径靠身体去帮他。
有了孙浩然这个例子在前,她就知道了,自己的美貌和身体可以换来利益。
但这次,她有些不受控制。
她在身体上背叛了曲歌近,害怕后续事态会失控,在精神上也背叛了曲歌近。
她对男人在外表的要求上不高,汪涧云有钱,活儿好,年龄比她大了两轮多,在床上体贴温柔,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这是曲歌近和宁博都不能带给她的。
她跟着宁博时,和曲歌近好上了,现在和曲歌近在一起,和汪涧云发生了关系,霍扉婷想到此,往自己脸上抽了一耳光,曲歌近连忙控制拉住了她的两只手,以免她继续抽她自己的耳光。
“怎么了,说话啊,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还是以前谁欺负了你,我不知道的,你现在说出来,我替你报仇。”
曲歌近见她出去了一趟,就变得不正常起来,捋起了她袖子,看她手上有没有伤,又去检查她衣服有没有被弄脏。
手上没有伤,衣服也是干净的。
霍扉婷一句话都不肯说,投入曲歌近的怀抱,想了想,为了补偿曲歌近,也为了能管好自己的心,她决定还是让曲歌近陪着自己回一趟老家,拿到户口本,把曲歌近心心念念的结婚证领了。
霍扉婷正要开口说回老家拿户口本领结婚证的事,曲歌近的手机就响了。
“我接个电话。”曲歌近摸着枕在自己怀里的霍扉婷的头发,接听了那通同事打来的电话。
霍扉婷就在曲歌近的下巴处,能清楚地听见手机里的同事和曲歌近说,一家叫‘宏伟企业’的公司有投资意向。
“宏伟企业?”曲歌近没听说过这个公司,“新公司?”
“嗯,今年一月成立的。”
“上个月才成立的?这家公司什么来头?”
“鹿岛那边的一个公司,董事长是一个叫李宏伟的人,具T是什么来头不清楚。”
听到鹿岛两个字,霍扉婷就知道是汪涧云。
他说过,回去就有好消息。
霍扉婷的心不禁颤抖下,像汪涧云射进她体内的那阵颤抖。
她紧张地抓着曲歌近胸前的纽扣。
曲歌近拍拍她,对手机里的同事说道:“好,我之后会了解,我出院后,尽快安排找个合适的时间见面,我探探情况。”
挂断电话,曲歌近低头,用脸亲昵地蹭起了霍扉婷的脸,呢喃道:“到底怎么了,老婆。”
“是不是白天晚上都要你在医院里照顾我,你累着了,想到了不开心的事?”曲歌近以为是成天让她呆在医院里,唤起了她流产后住院的那段记忆,对那段经历产生了应激反应。
毕竟霍扉婷被他送去看过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