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给我蒸燕窝吃。”
如果霍扉婷图的是能吃燕窝,汪涧云能买空洙城,乃至京城的燕窝库存。
但霍扉婷图的不是能吃燕窝,她图的是给她蒸燕窝的那个人,正是如此,汪涧云知道自己没机会,但也不是完全没机会。
“上次是我太唐突了,吓着扉婷你了。”
上次?
霍扉婷都要回忆一下,才想得起上次是哪次。
“汪先生思念妻子,用情至深,这很可贵,我的长相能与汪先生的太太有几分相似,是我的荣幸,汪先生不用放在心上。”
听到霍扉婷这样讲,汪涧云双眼突然有了神:“扉婷你不介意就好,我还以为你会介意。”
“我不介意。”听到汪涧云称呼自己的名,霍扉婷倒是有些介意他称呼自己的名。
但转念想到汪涧云大自己三十一岁,一个长辈单叫自己的名字,再正常不过了,特地去纠正让他叫自己霍小姐,会不会有些傲慢无礼了?
霍扉婷正在称呼上纠结着,汪涧云就讲道:“我太太去世十年了,我每天无不思念她,直到扉婷你的出现,让我悲伤的心暂时麻木了。”
什么叫悲伤的心暂时麻木了?霍扉婷听了肉麻,以为汪涧云对自己还抱有期待,正想着该如何T面婉转地告诉他,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了,汪涧云就打开公文包,拿出一堆照片。
那些都是汪涧云已逝太太的照片。
上次汪涧云怀表里的照片,恍惚能看得出照片中的人与霍扉婷相像,这次汪涧云拿出来的照片,与霍扉婷更像了。
每一张照片里,女人都穿着旗袍。
那十几张的照片里,女人穿着十几套不同款不同色的旗袍。
霍扉婷忽而明白,为什么汪涧云第二次见面就送自己旗袍了。
“我太太生前很喜欢穿旗袍,我给她买了一栋专门放旗袍的三层小洋楼,全拿来安置存放她的旗袍,她走后,那栋小洋楼卖掉了,旗袍也一件件烧给她了。”
说到动情处,霍扉婷看见汪涧云的眼里有了泪花,随时都会滚落出来。
霍扉婷忙抽了两张卫生纸递给汪涧云,被他的情深感染到了,安慰道:“汪先生,有你的挂念,你太太在那边一定过的很好,每天都有她喜欢的旗袍穿,她会很开心的。”
“扉婷,答应我好吗?”汪涧云反握过霍扉婷递纸巾的手,说道,“即使我们不可能,也请你不要远离我,看着你,我可以缓解我的思念,总觉得她还在这个世上,同我坐一起,同我说笑。”
那双大掌厚实、温暖,如同汪涧云带给霍扉婷的感觉。
面对一个思妻心切的男人,霍扉婷没忍拒绝,点了下头。
只要不发展男女关系,能和汪涧云这样的大人物有几分交情,利永远是大于弊。
这个社会,凭的是人情关系,有时候钱都不好使的事,上面有人就好办事了。
汪涧云没有久握霍扉婷的手,霍扉婷答应不远离他,他短暂地握了下,又松开了。
“那以后我们见面,你都穿我送你的旗袍,好吗?”
听汪涧云这话的意思,以后会频繁见面?不,不行,背着曲歌近私下与汪涧云见面,要是让曲歌近知道,这可不得了。
“汪先生,我和他住一起,不方便与您常常见面,我最近也要忙着开店,恐怕……”
“一周见一次,我都满足了,扉婷,我就想和穿着旗袍的你坐下来聊会儿天,几个小时,哪怕半个小时都行。”
汪涧云神情恳求。
此时的汪涧云在霍扉婷的心目中不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他更像是一个思念已逝妻子近乎偏执的中年男人,掺杂了可怜,潦倒。
霍扉婷心软,答应了汪涧云。
她经不住别人的示弱恳求。
选在曲歌近上班时间和汪涧云见面,应该不会被曲歌近发现,而且一周就见一次,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霍扉婷告诉自己不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