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歌近因为呼吸不上来,脸都憋成了酱紫色。
那滋味就像坐着过山车,一下子冲进了阎王殿,与黑白无常打了一个照面,转了一圈,又坐着过山车从阎王殿里冲了出来。
心痛过后,呼吸里的刺痛感减少,曲歌近情绪逐渐冷静下来。
他呈大字型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大口地呼吸。
现实把他从疯狂中拉了回来。
如果什么都不考虑,什么都不顾,就这样说走就走了,公司怎么办?工作怎么办?还有那一墙之隔躺在床上的钟洛婷怎么办?
重要的是,那已经回了国的宁博。
不能就这样放过宁博。
宁博高大了霍扉婷的肚子,看着孙浩然强奸霍扉婷都不阻止,导致霍扉婷在那一段时间精神状态痴狂,送她去心理咨询室,她还和心理咨询室的员工睡了……
这一切的罪恶源头就是宁博。
这笔仇,曲歌近想道,必须要报,否则,他吞不下这口气。
父债子偿。
曲歌近想到了h樱桃给宁博生的那两个儿子。
霍扉婷也快要生孩子了,有这两个儿子在前,霍扉婷生的女儿筹码不够大,如果让这两个儿子出点意外,她生下的女儿分量就重了。
伴随宿醉后的头疼,钟洛婷睁了几次眼,苏醒过来,她转头看向两旁,床上就只有她一个人。
这是在曲歌近的那破二手公寓里。
孙浩静去世后,曲歌近依然住在这里,很少有回宁家大院的时候。
钟洛婷从床上坐起来,肉着肿胀发昏的脑袋,奇怪曲歌近不在床上,去了哪儿?
身上衣物都整齐地穿在身上,下身也没有异样的感觉。
难道……曲歌近没动自己?
钟洛婷不肯相信。
别的女人主动送上门,他不碰是有可能的,自己可是钟洛婷,他一直惦记喜欢着的女人,无论从利益,还是情感,他都会扑上来,抓住这次机会。
钟洛婷认识他十几年,对他很了解。
卧室门敲了三下,门从外面推开,出现曲歌近温暖和煦的脸,笑着说道:“你醒啦,起床吃些东西,醒醒酒,填个肚子。”
“……好。”
钟洛婷不明就里地点了点头。
掀开搭在腿上的被子走出来,钟洛婷看见了桌上砂罐里装了一锅热气腾腾的豆芽蛤蜊汤。
这瞬间让钟洛婷觉得曲歌近陌生了。
“你做的?”
“不是,我去楼下买的,连砂罐一起买回来了,重新热了一遍,你昨晚醉了,早上吃这种清爽的热汤,可以暖一暖被酒伤到的胃。”
钟洛婷就知道,曲歌近怎么会下厨,他是做不来饭的。
曲歌近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曲歌近。
曲歌近为钟洛婷拉开餐桌的椅子,如一个仆人为钟洛婷贴心服务着,摆上了筷子和汤勺。
钟洛婷内心和脸上都表现出嫌弃这间二手公寓的破旧,一坐下来就问道:“你打算一直住在这里?不回宁家大院了?”
“要回,宁家大院是我从小就住到大的地方,一定要回的。”曲歌近从砂罐里添了一碗汤,端给了钟洛婷,“不过,在我回去前,我想帮婷婷你。”
“帮?你要帮什么?”
“帮你和宁博在一起。”
此话差点让钟洛婷连手里的碗都没端稳。
曲歌近竟要帮自己和宁博在一起?他不应该巴不得自己和宁博不在一起吗?
钟洛婷联想到,曲歌近昨夜不碰自己的异常举动。
以往求欢求的热烈,这到喂进他嘴里的时候,他又不吃了。
看见钟洛婷诧异的眼色,曲歌近拿出早准备好的东西,手心叩下,放在了桌上。
曲歌近的手移开,钟洛婷就看见桌上出现了一个装着无色透明液体的小药瓶。
“这是?”钟洛婷不解。
曲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