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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
谁让钱难挣,屎难吃。
等骂声停了,曲歌近一把拉过她的手腕。
处于神游中的霍扉婷以为又要被拖去打胎,情绪抵触,挣脱道:“我不去打胎,你放开我。”
“蠢货,是带你去洗头,臭成这样子,你好意思出门打胎?”
曲歌近拉着霍扉婷径直走向卫生间,霍扉婷惦记着披萨。
“你点饭了吗?我有两顿都没吃饭了。”
曲歌近都骂累了,推她进卫生间:“去放水。”
随后折返回去,找到霍扉婷刚才给自己的外卖单,拿她的手机打电话点好了她要吃的那些东西,才进了卫生间。
简陋的卫生间里没有浴缸,连基本沐浴用的花洒也没有,热水器都是霍扉婷央求了房东很久,前不久才装上的。
热水从水龙头里流出来,用一个水桶接着,霍扉婷大着肚子弯腰接水的模样,让曲歌近心软了。
“一边去,我来,搬两张椅子进来。”
“噢。”霍扉婷甩掉手上沾的水渍,直起腰走出去端椅子。
还没走出卫生间,曲歌近就从身后走了上来。
“我去搬椅子,你进去。”
“噢。”
霍扉婷又转身进去了。
不一会儿,曲歌近左右手各提了一个凳子,并排合拢在一起,让霍扉婷躺下。
霍扉婷不敢多问,按他的话照做,脸朝上,躺在了刚好容下她长度和宽度的凳子上,双手紧紧抓着椅脚,就怕一个不小心摔下来了。
黑色的长发垂下来,贴上了地面。
曲歌近蹲在头发面前,用杯子从盛着热水的桶里舀了一杯水,缓缓从霍扉婷的头皮开始淋,水顺着向下流,打湿了头发。
意识到曲歌近这是在帮自己洗头发,霍扉婷客套道:“这不太好吧,要您这位少爷帮我……”
“闭嘴。”曲歌近用水润湿着她的头发,“洗发硬e流进眼睛里,不关我的事。”
霍扉婷就知道他这人嘴y心软,嘴上的话不好听,心里还是善良美好的。
倒入掌心的洗发硬e被曲歌近搓了搓,搓成泡沫后,涂抹在了霍扉婷油腻打结的头发上。
他想问她到这里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可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知道了又怎样?时间不能倒流,她过的再可怜,他都看不见,也回不到那个时间点帮助她。
如果不是她主动打电话求助,曲歌近都不知道她窝身在这个贫民窟里。
她爱钱,喜爱奢侈品,住的应该是大楼,躺的是天鹅绒,生活品质比不上国内,但不会有现在这么差。
“等收拾干净了,跟我回国。”曲歌近开始冲洗第一遍肉上洗发硬e的头发。
水淋上去,从头发流下的水都是浑浊的。
“我不回去,现在回去了,宁博会找我的。”
曲歌近打起了第二遍洗发硬e泡沫,肉洗在霍扉婷的头发上:“你为什么怕被他找到?”
“谁说我怕了。”霍扉婷逞强道,“我就是不希望在这时候被他找到。”
“那你出国,是在躲他?”曲歌近停下了肉洗的手。
也不全是。
曲歌近和宁博这两个人,她都不想见到,但谁料到这出国旅途并不顺畅,意外频发,一开始均子被海关抓走,没有了消息,后来又出现银行卡被冻结的情况。
还好遇到了一个打黑工的华人,一路靠她帮助才度过难关,就连现在住的这间房子,都是这位华人的家,不至于露宿街头。
在联系上曲歌近的前几天,那位华人女X失联了,本来两个人合住的房子就剩下霍扉婷一个人了。
霍扉婷不敢报警,怕警察查自己的证件,也不敢从这道门走出去。
她不知道那位华人的安危,但多半是坏消息,遭遇不测了,可能被卖去别的国家当吸inG,也可能是抢劫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