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扉婷也不稀罕那名分,只是一比较下来,为遭受了不平等的待遇感到委屈。
h樱桃没生前就有两个保姆跟随,身上穿的、戴的,都比之前好了,还有望和宁博领证,孩子不会落的个私生子名号,出生登记表父亲姓名一栏不会空着。
而她呢。
宁博给的承诺就只有找个房子住下,安排一个保姆照顾。
“抓到了?好,我马上到。”车上,宁博挂掉一通电话,对坐在副驾驶走神发呆的霍扉婷说道,“这喜事是一桩接一桩啊,孙浩然抓到了,我现在把你送去汪强均那里,你在他那里歇歇脚,我处理好事情就找你。”
霍扉婷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宁博看她那要死不活的样子,问她是不是身体哪儿不舒服,她摇头。
不是身体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罢了。
将霍扉婷送到均子住的小区门口,宁博就急匆匆开车走了,霍扉婷顺手招下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坐了上去。
听到门上钥匙转了半圈的声音,坐在地上靠在沙发上的曲歌近像条炸毛的猫,几乎是弹跳站了起来。
霍扉婷一进门就看见像是一晚没合眼的曲歌近站在那里。
她放下了包,向冰箱走去。
“你怎么没去公司?”从冰箱里取出一个梨,霍扉婷合上了冰箱门,主动问道。
打霍扉婷的电话打不通,再打就是关机了,一夜没联系到她,曲歌近以为她跑了,不会回来了,哪儿有心思去工作,谎称生病留在家里,等着她回来。
如果失联超过十二个小时,曲歌近就要报警了。
现在看她主动回来了,曲歌近放下心,担忧的脸变得阴沉,板着脸问道:“你去哪儿了?一晚上都没回来。”
“遇见宁博了,被他拉着去酒店开房睡了一晚,后来他接到电话,说是孙浩然抓到了,就去处理孙浩然了,我没地方去,我就回来了。”
霍扉婷拿着一把刀,坐下来削起了梨。
“你上次不是说。”曲歌近的心跟着沉落,“你要离开他吗,怎么你……”
“这事由不得我,一天没真正离开,那么我某一天走在大街上,被他看见了,拖进车内强奸了,也是正常的,谁让我爱钱,而他有钱。”
看霍扉婷满不在乎的态度,曲歌近拖了一根椅子,在她面前坐下。
“你的意思是,你永远都无法离开他了?你要一直过这样的生活?”
削梨的手一停下,一长段的h梨皮就此断落。
霍扉婷看着梨,眨了下眼,继续削起了梨皮:“不会,我已经想好,我要过什么样的生活了。”
得知霍扉婷还是会离开宁博,曲歌近那张不好看的脸色有所缓和,拿过了霍扉婷手里的梨和刀,替她削起了梨。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我帮你。”
霍扉婷开起玩笑:“杀人放火,你要帮吗?”
曲歌近笨拙地削着梨,厚厚的梨皮一削下,原本挺大的一个梨就越削越小了。
在宁家,水果都是保姆削皮切成块的,无需人动手去削。
况且,曲歌近也不喜欢吃水果,从没动手给水果削过皮。
他青涩的削梨技术和他在床上的表现一样烂。
“帮。”
“你不问我要杀谁?放谁的火?”
曲歌近将削好的梨递给霍扉婷:“我说了我帮你,你就要相信我,我也相信你。”
霍扉婷现在谁都不相信,她就相信她自己。
接过那被削的坑坑洼洼的梨,剩下不多的梨被霍扉婷拿刀分了一小块,要喂给坐在自己面前的曲歌近吃。
“我不喜欢吃梨。”曲歌近向后仰去。
霍扉婷说了句挑食,就自己吃起了梨。
曲歌近不是不喜欢吃梨,而是不喜欢吃分下来的梨。
‘分梨’谐音‘分离’,他格外注重这方面,就怕吃了这块被霍扉婷分下来的梨,就会与霍扉婷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