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光明。
眼见曲歌近又要去关灯,霍扉婷扑了上去,抱住他的手臂,祈求道:“哥哥,求你了,不要关灯,我怕,我很怕啊。”
手触碰到曲歌近手臂上的伤口,他颦眉。
“行,不关灯,依着你。”
曲歌近不懂她在怕什么,她一个人睡觉感到害怕是正常的,身边又没一个男人,而现在身边有自己这么一个活生生的男人保护她,她有什么可以怕的?
“谢谢哥哥。”霍扉婷尤为感激曲歌近这次没和自己对着来,主动钻进他怀里,紧紧搂住了他的腰。
曲歌近享受这样顺从自己的霍扉婷,心里冒出一阵感动,亲了亲她的额:“那我们说好了,明天我安排人去死娘娘腔的家里,把你的东西全部搬来我这里,你搬过来就收心,安分老实的和我住一起,明天我有事要处理,白天我不在家,晚上我回家带你去吃鱼头煲,我请客。”
霍扉婷没问他明天白天是有什么事,她不知道他停职一个月的事,以为他是去公司忙工作上的事。
晕晕乎乎地回答了一声好,霍扉婷就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安稳,没有一闭上眼就出现孙浩然那张让人看了就要做噩梦的脸。
不过霍扉婷半夜惊醒了一次,看见眼前曲歌近熟睡的脸,她盯着他的睡颜,又睡了过去。
睡到自然醒来,已是接近中午的时候,霍扉婷自我感觉精神状态好了些,脑子清楚了些,转头看见曲歌近已不在身边。
她把手移到他睡的那一侧,被窝里都是凉的了,说明人都离开好一些时候了。
枕头上摆着一张信封。
霍扉婷直觉信封里装有一叠钱,又马上否定,曲歌近这样的吝啬抠门,是不会给自己钱的。
而且信封涨鼓鼓地凸起,里面装的不会是平整的钱。
拆开信封一看,果然没有钱。
信封里装的是公寓出入门禁卡和这套公寓所有房间的钥匙,还有一瓶没有开封的红色指甲油。
给门禁卡和钥匙,直接放在柜子上就可以了,霍扉婷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拿信封去装卡和钥匙。
还有这指甲油,既然作为礼物相送,装在盒子里简单包装一下,都比直接放在信封里要好。
谁送指甲油会把指甲油塞进信封?大约在这世界上,就属曲歌近能做出这样的事了。
那瓶小小的指甲油被霍扉婷握在了手里。
没记错的话,这是曲歌近出手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
南二环有一处施工地段没有摄像头,孙浩然每天出门必经过此处。
早上七点半,孙浩然开车路过这地段,看见一辆黄色叉车把路给挡住了,车无法开过去。
叉车上并不是没有司机,那二十岁出头染着h发的年轻叉车司机坐在驾驶操作台里,嘴里抽着烟,耳朵里塞了一副耳机,耳机的另一头连接着mp4机,正聚集会神地看着电视剧。
孙浩然下车,站在叉车下,不客气地冲吞云吐雾抽着烟看电视的h毛司机喊道:“喂,你吃饱了撑的,挡什么道?快滚开!”
连喊几遍,h毛司机都没听见,孙浩然就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叉车的车窗抛去。
石头没有击碎牢固的叉车车窗,不过发出的巨响让h毛司机整个人一愣,摘下耳机,转头看见站在车下的孙浩然。
他看上去比照片里还要胖,人比照片里的还要黑、要丑,如同是原始森林里野蛮生长的野鬣猪,粗旷雄壮。
皮肤表面像是褪了毛的猪皮,泛着一层油腻,会觉得他流下的汗都是有油的,一双细长的小眼睛猥琐,露出色光。
h毛司机立马向孙浩然道歉,承诺马上就把车开走,孙浩然耀武扬威回到车上后,就见那辆叉车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来,孙浩然来不及开门逃生,那辆红色玛莎拉蒂跑车就被叉车叉了起来,一直推行着,抵靠在路边的大树上。
孙浩然被这骇人的阵仗吓得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