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活过来的。”
“一定可以的。”
*
“咔嚓——”
第一刀下去时甘棠没能砍断尸体的头。
但血已经开始从脖颈的断面处涌出来了。
黑红色的液体汩汩被雨水冲刷着不断流向他们不远处的井口。
“咔嚓——”
第二刀时甘棠的角度找得更准了一些,柴刀的刀刃沿着颈椎骨节的缝隙中劈了下去,一些细细的骨茬飞了出来。岑梓白的头颅“咚”的一声敲在了地上,他的颈椎断了,只剩下一层皮连着身子。
于槐看到甘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柴刀弯弯的刀刃划开了那条细窄的皮肤。
这下岑梓白的头是被彻底砍了下来。
甘棠将那颗头放在了尸体的身侧,死人的眼睛微微睁开露出了灰白色的眼睛,露出了一种奇怪的,像是饶有趣味一般的表情。他仿佛正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身旁的甘棠面无表情的躬身,抓住了无头尸骸的另外一只胳膊,再次挥刀砍了下去。
于槐平时也没少看村里其他人杀鸡宰羊,心里毫无触动,可这时他看着甘棠将那具尸体一刀一刀的剁成了碎块时,还是没忍住,弓着腰就跪在地上吐了出来。
跟做惯了农活的于槐不同。
甘棠的力气其实偏小,所以当他把男生的尸体剁成块时,断面相当参差不齐。不过好在切掉了头颅和四肢后,就算体形健壮如岑梓白也能轻松地填入借肉井的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