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早已擦干了,关节上的血痂像一圈黑红色的碎陶片。

他有意识地握紧拳头,指节的伤口立刻被扯开了一点,针刺般的痛感从神经里窜上来。

就好像那天他听见哥哥死讯的时候一样。

“下车,先去急诊,再做笔录。”警察的声音从前排传来。

总算可以逃离这个尴尬的时刻,苏却倏地睁开眼,抬头就撞进他的目光里。

他的脸近得过分,近到她能看清他眼角那道浅淡的疤,像完美雕塑上的一道裂痕。空气里渗进了他身上的味道乌木和冷金属的气息,苦涩又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