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跟上苏眠的脚步, 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把人给跟丢了。沈舒年看他心急,几次三番想要开口宽慰方砚知的紧张不安,可是长辈还在前头,他也不好跟方砚知咬耳朵。
还是方才那间包间,可是气氛却与一炷香前截然不同。前堂的宾客见没了热闹看,依旧还是吃吃喝喝寻欢作乐。方砚知隐隐约约听得见大堂内的欢愉之声,跟衬托得包间之内一片宁静。
随行的侍从低眉垂目,毕恭毕敬地给他们三人上茶。苏眠略一颔首,那领头的侍从立马心领神会,带着一众仆人退出了包间,还贴心地为方砚知他们关上了房门。
这间包间里面现在只有他们三个活人,苏眠没有开口说话,沈舒年也没有挑起话头,方砚知这个由沈舒年带来的关系户就跟不敢在这对腹黑伯侄面前抖机灵。他心中惴惴不安,生怕一句话说错,就让苏眠在心上记上一笔。
屋子里面安静极了,只听得见一旁的金猊香炉燃烧香料时细密的炭火声。方砚知本来对苏眠屋子里面的熏香敬谢不敏,现下心中紧张,竟连那扑面而来的熏香味都近乎闻不见了。
苏眠端起茶盏,啜饮了一口杯中清茶,随即将茶具放在面前桌案上。瓷器落在桌上,发出清脆一声声响,也像是敲在了方砚知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