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的几分笑意更深了,用空着的那只手去别方砚知的脑袋:“就你话多,扯得我走都走不动道了,还不快松开我。”
方砚知被沈舒年的手指戳着额头,顺应他手上力道,往相反的方向撇着脑袋。本来还想对沈舒年说上几句插科打诨的俏皮话,可是耳边又恰到好处地听见了外堂内女子的哀求声。
这哀求声如怨如诉,方砚知听了都不忍心,满心的玩闹心思立即就偃旗息鼓。他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苏眠刚才交代的正事儿,只觉得外面闹事的人实在是太过可恶。
他松开了沈舒年的胳膊,却没离开沈舒年太远,同他并肩而行,时不时还歪头凑到他的耳边说话,话语里面尽是哀愁:“外面也不知道怎么了,哭得这样惨,听得我都有些难过。”
沈舒年不置可否,闻言轻瞥了一眼方砚知,而后打着头阵,步履匆匆地领着方砚知去前面大堂。他们穿过九曲十八弯的走廊,方砚知半点没有记路,险些绕昏了脑袋。
就在他以为前路漫漫时,却在下一个转角见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亮堂前堂。他被堂内明晃晃的烛火晃了眼睛,只得抬手遮掩。半晌适应了堂内光亮后,方砚知放下手来,这才看清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一个穿着坊内统一乐师服饰的妙龄女子正跌坐在一旁的座椅上,她的月琴被人随手扔在一边。女人身前有一个肥头肥耳大腹便便的男子,正□□着攥住女子手腕,硬要把人往自己的酒席上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