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刺头。
那个刺头的胳膊被方砚知拧得脱了臼,正龇牙咧嘴地坐在一旁等着医师上门医治。他全然没有了方才耀武扬威的姿态,缩在一旁的小椅子上,看起来好不可怜。
一个矮个衙役正在一一登记询问,问到方砚知面前时,先是和他那冰冷无情的目光打了个照面。衙役被他这视线刺得一抖,而后没好气地斥责方砚知。
“你说说你,新店开张这样的日子里,怎么还闹出这种事来?”
他眼珠上下巡视,打量着方砚知,看着他这样弱不禁风的书生模样,很难想象这人居然能把刺头的胳膊给撅了。
听着耳边刺头不停地嗷嗷喊痛,衙役更是烦躁,连带着对方砚知也没好气,话语冲人地道:“这兄弟胳膊算是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你说说你,用那么大的力气干嘛,他的医药费你出啊?”
方砚知原本还在恨恨地盯着刺头,像是想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听到衙役的抱怨,他才如梦初醒,不可思议地转回视线。
他疑心自己听错了,居然能在这衙役口中听到对自己的指责。方砚知重复了一边衙役的话,语调随着话语层层拔高,尾调上扬,很是不可置信地道:“在我新店开张的日子扰乱我的生意,伤害我的家人,最后倒还是我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