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一起坐在后排的虞清死活不愿再看秦奏,贴在车窗而坐,两人之间的距离愣是再坐两人也绰绰有余。

秦奏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没有看见虞清泛红的眼,还有紧咬不放的唇。

可他没办法,要是不强硬一点,他怕明天虞清就得跑,让他找也找不到,他只能强硬点再强硬点,最好让虞清跑不掉,离不开他。

自然,他还有着另外的私心,那人对虞清应该是言听计从的,既然无法再演他,那就只好让虞清清楚明白如今站在他眼前的是谁。

车开的很稳,车窗外青松一棵棵迅速后退,虞清许久没有听到身旁的动静,他悄悄移眼,只从后视镜中看见秦奏坐着的样子,脸是侧的,看不清楚神情。

很奇怪虞清抿了下唇,转过身来,轻轻喊了一声:“秦奏。”

没有人回应,只开车的岳寒山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见两人别扭的样子,他打了个哈欠,道:“你离近点看嘛,别真出什么事了。”

虞清坐过去,按理说,这个时候秦奏便是再不愿意说话也该有反应了,这人是从来不在车上睡觉的。

“秦奏。”虞清又喊了几句,他皱起眉,伸手试了试昏睡人的额头。

很烫,比早上时还要烫。

他就不该同意秦奏跟他一起来的。

“怎么了?”岳寒山瞧见虞清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他不再那副懒散的模样,坐直了朝身后问道。

“他烧的好严重。”虞清有些急了。

岳寒山闻言看了眼导航,安慰着后面的虞清:“马上就要到医院了。”

汽车猛的一提速,奔驰着朝医院开过去。

虞清一直喊着秦奏的名字,但秦奏却没有给他一声回应,担心上了头,哪里还记得方才的生气的事。

医院人来人往,随处可见因为天气骤然降温而感冒的病人,虞清陪坐在秦奏的床边,等一瓶吊水挂完,人终于醒了。

虞清垂着眼睛,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自然地搭在床沿,视线中手背上突然覆盖上一只熟悉的大掌。

“你醒了。”虞清抬头。

秦奏正专注地看着虞清,身上的温度下去了一些,只依旧头昏脑涨的,医院嘈杂的声音从耳边掠过,他嗓子有些干,喝了虞清喂过来的半杯水后,坐直了身体,道:“清清,你现在是在担心我吗?”

虞清抿了下唇,没说话,但秦奏对这个问题太过执着,在他耳边问了一遍又一遍,一副他不给出回答便誓不罢休的样子。

“你想听我回答什么?”虞清紧盯着他问道。

“你在担心我,清清。”秦奏肯定地说着。

“我的确在担心你,所以你想说什么呢?”虞清闭了闭眼睛道。

是,他是有些担心,可他也不认为这就代表着什么,眼前这个身体不管怎么说都是秦奏的,眼前这个灵魂也同样和他相处了几个月,诚然,这几个月回过头来一看是场骗局,可终究这样久了也无法让虞清对他毫无感情。

感情与感情之间也是不一样的,掺杂着恨意的情感无法与他对真正秦奏的感情相比较。

有些时候,虞清恨不得秦奏早点死了,又或者出什么意外一睡不醒,在睁开眼时灵魂又变成他熟悉的秦奏。

可有些时候,只是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他就无法对这个人做出无情的事。

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突然从秦奏的眼中发觉出一丝笑意,虞清愣了下,他不知道那是为什么而笑。

“你担心我,所以你也是喜欢我的,清清。”秦奏说。

听着这句话,虞清突然知道是什么笑了,是得逞的笑。

他在得逞什么?

虞清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荒唐的想法,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又弄得心慌,嘴唇张张合合,最终还是从秦奏脸上的表情确认下来。

“你是故意的。”

第39章

“你是故意的。”

得到这个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