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奏的眼神逐渐变得狠厉,砰地一声砸向那个仿佛朝他笑着的男人,镜子不堪一击地出现蛛网状的裂纹。
小偷又怎么样,只要能拥有,那就足够了。
即便再过难熬,时间也依旧过得飞快,直到午时,秦奏也没有见到虞清的身影,餐桌上只有他一人,他开始担心起来。
“他一上午都没有出来过吗?”秦奏朝一旁的管家询问。
“一上午都没有人见到过虞先生。”管家和身边的人询问了一遍,最终得到个不太妙的答案。
秦奏站起身,径直上了楼,卧室的房门始终关闭着,他尝试开门,又想起门被反锁了,于是,他只能不停的敲门。
“清清,你醒了吗,出来吃饭好不好?”秦奏出声哄到,他知道虞清现在可能不想见到他,但虞清身体本来就一般,昨天受了惊,今天又不吃饭,他实在担心。
喊了几遍,卧室内始终没有半点动静。
秦奏又拍了几下:“你不想见我,我可以进书房,但你要按时吃饭,清清,听见了就回答我一声,不然我会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他趴在门边等着虞清的回应,等了片刻却依旧静悄悄的,他不知道虞清究竟听见了没有,可他害怕,万一虞清出了事,那该怎么办。
秦奏转身从书房找出了钥匙,他动作很急,弄出的声音很大,按理说虞清听见开门的声音怎么也该有回应的,但直到门开了,秦奏都没有听见虞清说过一句话。
秦奏有些焦躁地冲进了房间,一进门便见虞清侧躺在床上,身上连个被子也没盖,只可怜巴巴地蜷缩着,怀里还抱着个枕头。
秦奏赶忙上前查看。
虞清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估计因为昨晚哭过的原因,眼睛直到现在还有些红肿,此刻正昏迷不醒地缩在床头。
“清清。”秦奏喊了一声,他朝一旁的管家喊道:“快去给金沐晴打电话。”
“好。”管家见状心中也焦急起来,急忙去了。
秦奏将虞清搂在怀里,又将被子盖到虞清的身上,一番动作下来,怀里的人终于有了要苏醒的迹象,只是病的严重,迷迷糊糊看不清人,还开始说起了胡话。
“秦奏。”虞清喊道,他声音本来就是柔软的,此刻有气无力的样子更是让心疼。
“我在。”秦奏紧紧抿着唇,他是真的错了,他从始至终就不该因为乱吃醋的原因惹虞清伤心,更不该因为想要证明自己和那个人的不同,而去做些什么。
虞清觉得他和那个人是一个人又怎么样呢。
虞清喜欢的是那个人又如何呢?他们本就是一对爱人,他才是插入其中的第三者,他只要好好扮演那个人就足够了,不该妄想去真实拥有。
难道他做了这些证明自己是不同的事情,虞清就会转过来喜欢他吗。
昨夜他更是错的离谱,想处理白石书他手下有的是人,虞清好不容易主动邀请他,他为什么要拒绝?
秦奏嗓子干涩的吓人,他几乎不敢去触碰虞清的脸,不敢去量一量虞清的体温,他担心自己手上那擦拭不掉的鲜血会染脏他,还担心虞清会睁开眼厌恶地朝他说:“别碰我。”
“秦奏,我好想你。”怀里的人靠在他的颈窝轻声地呢喃。
他的身体僵硬了,半晌后又苦笑一声,加重了搂着虞清的力道,然后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分明是中午时分,光线却阴暗的很,从窗边透进来的光不足以将整个房间照亮,秦奏点亮了那盏兰花灯,看着窗外暴雨如注。
他的指尖冰冷刺骨,整个人如同丢了魂一般直直看着坠落的雨滴,怀里的虞清已经没再说话了,他死死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扎进掌心的肌肤。
金沐晴来的很快,她提着药箱,一走进卧房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她从不怀疑秦奏是爱虞清的,作为一个旁观者,她比秦奏看见的更多。
偏执和疯狂不仅不会让一个人爱上你,还会给你的爱人造成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