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stand?”她又化身英语老师,教起单词,“明白未?”
中学青春期,女同学们为消除脸上的暗疮使出浑身解数,喝苦茶,擦酒精,敷蛋清,而季语不劳而获的光滑皮肤,惹得她们好一顿羡慕嫉妒恨。
季语的双颊圆润饱满,加上继承生母细腻如白玛瑙的肌肤,自小被人低估年纪,她也习惯了,除了脸上柔软的肉会引起身边人的揉捏,有点烦以外,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有时还会暗自骄傲。
然而,钟业这样说,她却没有生出自豪感,只在猜想,他对她的关怀照料,是不是仅限于年长者对年轻人的一种怜爱。
仅此而已。
钟业被逗笑,听教听话应道:“明白。”
季语无从体会他的笑容涵盖的意味,自判定为又在哄她,侧身把她劫持着的宽手禁锢在脸下,让它不得逃脱。
季语在等他给出令她满意的答复,但是,甚至连她都好迷茫,到底什么才是标准答案,能够让钟业赎回自己的手。
女人心,海底针,季语拿的是擀面杖,不止捞不起针,还将海水搅得更混。
“阿莹......”钟业打破了沉默,将她扶着坐起来,“我讲过的,你开心最重要,如果哭完觉得舒服,就不要忍着,多少次都可以,‘喊包’这个名很得意啊。”
言外之意,他不会不耐烦。
“我接下来要离港一段时间,” 钟业的拇指掠过她的耳廓,像是要预告紧要的事,要她竖起耳朵听,“要照顾好自己,千祈不要再病,还有......”
季语打断他:“你要去边?”
钟业瞄到书桌上的台钟,似想到了什么,转向床头柜,伸手拿起一个棕瓶,才扭身对季语说道:“美国,陪你姐夫去,你想要什么手信吗?”
季语摇头,她现在不在乎那个,又问:“要去几耐,几时返?”
钟业上下摇了摇瓶身,“看你姐夫心情了,我想最短两个星期吧。”
她低头思忖,“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