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去年看了你回来之后,没过多久,便一病不起,不过一个月,便去了……”
她抬手捂住口,眼泪像突如其来的阵雨,三两滴入土后,雨势渐渐倾盆。
严孺人不停地软语安抚,又掏出帕子替她抹泪。
“什么病?”
严孺人目光躲躲闪闪,迟迟不答,被她激动地一把扯住,她力道巨大,将她的手腕勒得通红。不得已,她说:“回来后,是王妃,王妃喊你姐姐过去,我不知道她与她说了什么,回来后,你姐姐一个人偷偷抹泪,此后郁郁寡欢,忽然,就病了,之后就……王爷怕你知道后更加伤心,就一直瞒着你。”话落,已见她目光里的憎恶,闻见她十指攥响,严孺人又道:“王妃的嚣张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此前就一直想害我与那柳妹妹,在茶水里下红花,想除掉王爷的孩子,柳妹妹当时看出来了,当众挑明那是红花,王妃便开始记恨她,几度想害她滑胎,后来被王爷知道了,王爷便处处冷落着她。我想,她之所以如此待你姐姐,很可能是因为当时世子的‘死讯’传来,王爷带了你姐姐去,而没有带她一个王妃去,偏偏她又是倾心……世子的……”
话一说完,面前的唯一听者已转身,决然离去。严孺人望着那倔强的背影,想想那已被刘恪冷落的王妃,一丝笑意浮上嘴角。兰心走过来,立在她身侧,问:“主子,你为何要那样骗她?不告诉她实情?”严孺人道:“你问的是她姐姐的死?还是王妃陷害她姐姐?若是前者,王爷也会这样跟她说的;若是后者,是因为我想借她的手除掉颜王妃。”
“奴婢说的是后者,”兰心又疑惑不解:“可是,除掉了王妃,不是在为那柳宓铺路吗?主子,你知道王爷偏心,她生了女儿,王爷就封她为侧妃,你生了儿子,王爷却只给了你赏赐,什么晋封都没有。”严孺人笑:“柳宓算什么?一个没有手段的女人,即使做了王妃又如何?”
索前债
颜倾疾步如飞,路上,竟不小心与人擦了一下肩,回头欲致歉,看清那人不由皱起了眉。她没想到王楷竟然还在王府,刘恪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还留着这种小人。王楷又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跟她打招呼:“郡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她道:“不见王幕僚,自然是无恙的。”
王楷哈哈一笑,竟胆大地挑道:“郡主此话何意?见到我就抱恙了?是一见到我就心跳不止,方寸大失了吗?难道是被世子始乱终弃了吗?”
她亦笑:“不,是一见到王幕僚就为王幕僚感到担忧,死到临头了却还不知,仍然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