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缩到床头,抱着脚:“怎么办,我好尴尬。”
于霁尘老神在在的:“小小年纪心里怎么这么不清静呢,堵上耳朵,念一百遍——念十遍八大神咒,应该就没事了。”
水图南嗫嚅须臾,捏着嗓子为难道:“我不会背八大神咒,好尴尬。”
“你把我叫醒,只会更尴尬。”于霁尘彻底醒了,坐起来靠在床头。
是啊,天下还有什么事,能比和认识的人一起,坐着听隔壁的人半夜亲热更加尴尬的呢。
为转移注意力,水图南慌乱中提了个糟糕的话题:“其实,也不会很尴尬,男女欢好,我更多的是觉得恶心。”
“为何?”于霁尘躺的是靠窗户的床,借着窗户前上隐约的光亮,看向里面模糊的人影。
可能是怕惊扰到隔壁,水图南撑着共用的床头矮脚小茶几,靠近过来道:“你晓得同老吗?”
可能是受水图南鬼鬼祟祟的行为影响,于霁尘也往茶几这边靠了靠,二人几乎头挨着头:“废话,你和于粱不就结的同老。”
“我是说现在。”水图南越说声音越低,“你见过同老么?”
于霁尘困得揉眼睛:“见过,铺里有伙计就是,这边关掌柜也是。”
之前在军里时,更是什么情况都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