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
她不会问于霁尘,是怎么会晓得于粱的,是否认识于粱,因为于霁尘嘴里无论讲出什么话来,她都是不相信的。
默了默,于霁尘不冷不热道:“我以为,你在那天跟着令尊,到状元巷敲响我的家门时,就已经彻底看透了令尊的真实面目,没想到,我高估你了。”
这话带着讽刺,意思并不难理解,水图南晓得于霁尘在发什么疯,也猜到这人生气是因为晓得了她在查于粱,在查十二年前的事。
却还是忍不住地质问:“所以至亲之情在你看来,就这样不堪一击?还是讲,你在故意挑拨我和我爹爹的关系。”
“于霁尘,”她唤了一声,问,“你又是为何,忽然同我讲这些?”
于霁尘仍旧看着她,晦暗不明的眼睛里,似乎含着无力回天般的悲悯:“如果不想把泰湖沿岸的产业拱手让出,明日早上去状元巷找我。”
话音刚落,马车稳稳停下,车夫在外禀声:“东家,水园到了。”
做为水园大小姐,水图南在家族产业里,是没有任何占有的,至于她名下的泰湖沿岸产业,和水氏织造的两成半话事权,皆是年幼时与她定下同老契的于粱,留给她的遗产。
于霁尘最后的那几句话,并非单纯是为挑拨水图南和水德音关系,回到家里的水图南,这才晓得,自己手里的泰湖沿岸产业,被父亲惦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