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整以暇道:“秧秧在家了。”
“不回,不回,”于霁尘垂头丧气,简直快要碎了,“睡醒后还要抓紧时间去为嗣王筹钱,没有功夫回家,昔有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霍某愿效仿大禹而忠嗣王,一片赤诚,日月可鉴……”
“你够了啊,”杨严齐跟在她后面出来,压根止不住笑意,“说得跟真的一样,我还没说你不在这几年,我过得到底有多艰难,别走那么快,我俩好歹互诉一番衷肠呐。”
“滚!”于霁尘中气十足,头也不回,“回家找你的嗣妃互诉衷肠去吧,我要去休息!”
快要走出商铺后门了,杨严齐及时告知她道:“你在江宁的坟,被人挖了。”
“我还有坟?”准备抽门栓的人,好奇半转回身来,满脸意外,“我以为,那尸身也是乱葬岗里喂鸦犬的份。”
杨严齐垂手而立,身形挺拔,姿容佼佼:“水老板让人扎的坟,把那尸体从乱葬岗弄过去下葬了,八月底,那坟被附近百姓挖开,曝晒以泄愤。”
于霁尘:“……”
于霁尘稍顿片刻,笑问:“埋那么久都该烂了吧,还能曝晒?”
“于霁尘”,朝廷鹰犬,上谄权贵,下欺生民,“尸身”曝晒算得什么,挫骨扬灰亦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