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贾打交道,与江宁那些贵夫人们无甚交集,唯独与光文的娘往来还算频繁——因为光文的娘,是当时的商会会长侯艳洁的堂妹。
至现在,陆栖月没什么朋友,不用伺候水德音后,又得闲和光文的娘恢复了往来,二人常常相约出门,此时陆栖月开口,水图南便晓得是要做什么。
“你猜的真准,”陆栖月心虚地笑笑,道:“你侯伯母说的许多话挺有道理,我想,你与其独自咬牙扛着,不如找光文给你做个伴。”
说着,她又开始感慨:“娘这一辈子,给老的送了终,也没有对不起你爹爹过,也养大了你,如今,我身体不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归西了,你的人生大事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看着你成了亲,当了娘,我的任务才算完成呐。”
以前催婚时,便是这套说辞,以往水图南总是被说得满心愧疚,觉得自己不嫁人就是对不起母亲,此刻,她心里冷笑,脸上表情却认真,问:“谁给您下的这个任务?我去找她谈谈。”
“······”陆栖月一愣,笑着骂了句,又假嗔道:“你跟谁学的油腔滑调?还有没有点姑娘家的样子!”
“姑娘家什么样子?谁规定了姑娘家的样子?全国那么多姑娘,都照着一个标准来那还了得哦,”水图南东拉西扯,总归是没半句正经话,“再说,我也不是小姑娘家了,我是嫁过人的,‘死了相公’的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