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裤脚上洇出血水,揶揄道:“啥叫会过日子,能做饭能洗衣,秋收还能把地犁。能喂鸡能喂猪,受了委屈不能哭?难道这才叫会过日子?”
二十几人哄然大笑,试图转移对审判和刑罚加身的恐惧。
卫老爷笑声更大:“你还不晓得吧,你的罪名之所以是我们之中第一个坐实的,正是因为水图南在外面,主动向官府告发你啦!”
于霁尘没出声。
见昔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年轻人吃瘪,卫老爷更加得意,仿佛看别人的热闹是他此生最大的兴趣:“我白日去过堂时,听总督衙门的人说了,水图南检举有功,已经成大通新东家啦!”
众人议论纷纷。
“啊!真的假的?”
“我就说于老板怎么半板子没挨,原来是有人在外面‘打点’了呀!”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也正常。”
“嘁,水德音就是那极会落井下石,踩着别人肩膀往上爬的,他的女儿能好到哪里?”
“她一个女人,即便告发丈夫有功,官府会让她顺利接手大通?那五十万匹丝绸生产的任务,可还压在大通头上呢!”
“这还用问么,那女人那么骚的一个货色,肯定是把大邑来的官爷,一个个都‘伺候’开心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