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符袋,于霁尘的母亲给女儿求的平安符,她带在身上有些年头了,
照理说,符篆寻常要保持洁净,一年更换一次,才能保证有效用,但这个平安符却被于霁尘带在身上许多年。
平安符上沾有于霁尘的汗水和鲜血,大抵早已失去了功效,之所以继续佩戴,大约因为这是于冠庵送给女儿的唯一东西。
于霁尘转头看过来,答非所问解释道:“不是我教那傻鸟说的那些话,我也是刚晓得它会学这个。”
说完,于霁尘自己都笑了。
她不说还好,这一解释,水图南好不容易才退了热的脸,再次刷地红起来,后土娘娘,让她找个地缝钻进去吧!
“回头把它挪厅堂里去,放在卧房里真不学好。”水图南也顾不上问符袋挂床上做什么,两手按着脸颊坐到窗边,窗户推开,凉风灌漫,雨声淅沥。
雨势转小了。
“水家人让你同我绝婚时,”于霁尘跟着走过来,侧身坐下,望着窗外,“怎么不趁机答应?”
水图南眉眼微垂:“不想。”
于霁尘笑了下:“早晚到这一步,不如直接答应,还能顺带落他们个话柄,以后好歹方便些。”
“你不是说邪门歪道不长久?”水图南偷偷瞄过来,“你这么希望绝婚?”
于霁尘摸摸鼻子,讪讪的:“也没有,不过,不论我希不希望,这都是改变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