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些话坦白地说出来,其实也没有什么要紧,不会很尴尬,不会反目成仇。
“好像你就好到哪里似的,”于霁尘唇齿相驳,半边脸贴在褥子上,怎么都看不清楚水图南的面容,“还不是拿我当垫脚石,要我替你扫除一切障碍,然后做到江宁商会龙头?”
她言之凿凿控诉:“别以为我不知你想干翻侯艳洁啊,你背后收拾他的那几回,他个老王八全给我算头上了,他现在看见我时,眼睛里面带刀子。”
说完又咻地一根手指指过来:“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替你顶了多少事啊!你竟然还要处处搜集我的证据。”
“整死我你就开心了,”于霁尘垂下手,要死不活地趴着呢喃,“我若死,你便更自由,坐上商会会长位,拥有家财无数,那还不是想怎么玩怎么玩,转头就把我忘个干净,唉,我的命真苦。”
一通牢骚反倒是把水图南逗笑:“你若死了,我肯定给你供奉牌位,放心吧。”
“那就多谢了。”于霁尘胡诌八扯,心里乐开了花。
水图南:“不客气,好歹妻一场。”
“你既然都这样说了,”于霁尘被那句“妻一场”逗笑,招招手口无遮拦道:“那就再陪我睡一晚吧。”
水图南耳朵骤热,无意识地捏紧擦头发的巾子:“外面还有好多人在盯梢呢,别让史泰第怀疑,那才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