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似乎有些颤抖,此时正趴伏在窗前。

“是谁?!”迟音下意识惊呼出声。

借着屋内的暗光,迟音突然发现窗外的人影轮廓有些眼熟。

结合爬窗的举动,她不禁猜测,外面的人是段景吗?

毕竟这种没节操的事情,似乎只有段景才做得出来。

而且段景还有几次前科。

迟音几乎断定黑影是段景了。

但是下一刻,她陡然闻到一股馥郁芬芳的玫瑰香!

“阿音…阿音…”与此同时,外面的黑影轻轻呢喃道:“我好难受,能让我进来吗?”

黑影的声线温润如玉,带着浅浅的谦卑和疲惫。

迟音眼皮一跳。

声音和信息素都和段景不吻合,反而和另一个哨兵吻合。

这么说,来人是楼安礼!

可是,这怎么可能啊!

迟音震惊地睁大眼睛,

不敢相信一向优雅矜贵的皇储会做出翻墙爬窗这种放浪之事。

楼安礼不知道迟音心里的想法。

他的嗓音透着微不可查的颤抖,低声祈求道:

“阿音,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你就让我进来坐坐吧。”

“我、我真的好难受…”

迟音皱眉,看出楼安礼此时的状态非常糟糕,也不再多问,赶紧把窗户打开。

楼安礼手脚利索地翻身而进。

一进房间,他就无力的跌坐在地上,身体难耐地扭来扭去,时不时低||喘一声。

每一次低喘,都会从他的红唇溢出一阵迷人的玫瑰香。

楼安礼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迟音面前。

直到此刻,迟音才看清楼安礼的情况。

只见,他的头顶突兀的冒出一双毛茸茸的黑色狼耳朵,狼耳软绵绵地耷拉着,紧贴着脑袋。

青年身上矜贵考究的宫廷服因为爬塔的缘故,变得有些褴褛,柔顺的黑发凌乱的披在肩后,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最引人注意的,是他浓烈强大的玫瑰味信息素。

玫瑰味香得刺鼻,令人眩晕,像是熟透了的果实,糜|烂而颓废。诱人沉迷和堕落。

迟音很少见到这样性感诱人的楼安礼,不禁呆了一会儿。

“楼安礼,你这是怎么了?”她回过神来,蹙眉问:“发情了?”

但是楼安礼的情况,看上去好像比发情还严重。

“不是发情,是精神力暴动。”楼安礼喘着气,脸上扬起一抹病态地笑:“阿音,我能抱抱你吗…”

顿了顿,楼安礼似乎想起什么,复又小心翼翼地补充,声音沙哑:

“如果你觉得唐突,那能允许我去你的床边躺着吗?你放心,我不会弄脏你的床。”

只是闻一闻…

现在只有迟音的味道,才能让他多撑一会儿。

迟音体贴地端来一杯水,递给楼安礼,“先喝杯水吧。”

“谢谢。”楼安礼轻声道谢,接过水优雅地喝了一口。

“等等!”迟音陡然睁大眼睛,惊讶地抓住楼安礼拿杯子的手,“你的指甲怎么变成这样了?”

楼安礼微微一愣,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几乎全都断裂,露出内里的血肉,不禁令人胆战心惊。

所谓十指连心,迟音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可俊秀青年却不以为意,俊脸有些发红,把手背到身后,不好意思地说:

“应该是刚才爬塔的时候伤到的,对不起,阿音,我把你吓到了。”

迟音顿时哑口无言。

她不是这个意思。

过了半晌,迟音才艰难地说:“…行,你去躺吧。”

楼安礼如蒙大赦,黑眸一瞬间亮如星辰。

他步履蹒跚地走到迟音的床边,却没有擅自爬上床,而是轻手轻脚地靠坐在床边,小心的撩起被子的一角,轻轻嗅闻,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