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薄茧的指腹挠得迟音痒痒的,她忍不住背脊一麻,身体绷紧。
“…段景,别摸了!”
迟音双手推抵着段景的结实胸膛,想要用力推开,却又想起段景的身体状况,临到头生生止住。
就算要推开,她也要注意控制力道。
看出迟音的不愿意,段景意犹未尽的离开她的唇瓣,靠在迟音的肩膀,喘着气,轻笑道:“阿音,我现在好幸福啊。”
原本苍白的唇瓣因为亲吻碾磨等动作,已经变得水润红艳,看不出虚弱。
紧接着,一股诱人的桃花香喷洒在迟音的腺体上,有些湿|热…
迟音不习惯的扭了扭身子,脖子移开热源,转移话题:“段景,是虫母害你精神力退化的吗?”
段景垂眸,停下亲吻,认真思索,脑子飞快的转动。
首先,他不能直言肯定,也不能趁机出言抱怨。
这个时候抱怨,无异于是在消耗迟音心里对他的怜惜。
段景悄悄勾唇,很快就想好回话的方式。
“我的事不重要。”段景故作坚强地摇头,嘴角扬着勉强的笑,关心地说道:
“阿音,虫母深不可测,绝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无害,你以后得小心它,千万不要变成我这个下场。”
这句话,是段景一直想说的。
虫母真的太危险了。
他希望能借机引起迟音的警惕,最好不要再想着投靠虫族的事了,好好待在帝国。
迟音听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反感。
段景这话,不就是在肯定嘛。
这一切果然是虫母干的。
想起虫母在她面前时的乖巧自卑,又看看段景此时的病态脸庞。
很难想象这是同一个人做的。
难道虫母也在装?但是他装的目的是什么?
迟音内心疑惑,但还是点头说:“我有分寸。”
以后就算投靠虫族,她也得对虫母多留心一些,不能再被他柔弱的外表欺骗。
“阿音真乖~”段景笑了笑,因为目的已经达到,他及时止住话题。
呐,看看阿音的表情,现在她对虫母的印象应该不好了吧。
他的眼药上得还不错。
段景正想抱着迟音继续撒娇,突然喉头泛痒,忍不住别过头咳嗽两声。
“你真的没事?”迟音皱着眉,看着段景唇边的血丝,“你又咳血了。”
段景笑着擦掉血痕,“没事,你已经帮我治疗了,修养几天就好。”
迟音半信半疑地不说话。
段景会不会又在安慰她?就像刚才想要隐瞒伤势那样。
“阿音,你能亲亲我的腺体吗?”段景低下头,嗓音委屈:
“我的精神体不难受了,但是我的腺体好难受,它好烫啊,要你亲亲才能降温。”
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啊!
迟音满头黑线,想要拒绝,结果看到段景苍白的唇,又有些犹豫。
“…你低头。”迟音抿唇说。
段景心满意足地笑了,纤长的脖子凑到迟音嘴边,等待她的亲吻。
迟音撩起段景的头发,看到男人红肿的腺体,伸手摸了摸。
微凉的指腹与灼热的腺体接触,段景满脸酡红,忍不住轻吟一声:“阿音…”
请继续吧。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道突兀的男声,打破了屋内的旖旎。
“执政官,你到时间了,快出来,接下来轮到我和主人相处。”
段景脸上的笑滞了滞,眼神透过发丝,锐利地盯着门。
该死,刚刚迟音差一点就要亲他的腺体了,如果运气好,她说不定会咬两口。
都怪门外那个人!
段景的目光犹如利剑,恨不得将门外的哨兵碎尸万段。
迟音却松了口气,拍拍段景的头,“你出去吧,腺体烫就用冰块敷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