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杨波走后,任燚返回了屋里,宫应弦站在窗前,背对着他在打电话。
任燚静静地看着宫应弦高大的身形和宽阔的肩膀,男人的力量感呼之欲出,就像一堵墙,一棵树,一座山,能够抵挡咆哮而来的暴风。他缓步走了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了宫应弦的腰,将脸贴上了那片背脊,并将支撑力转移到了宫应弦身上。
他一直觉得自己能为自己、为家人、为战友、甚至是为不相干的人遮风挡雨,可当狂风暴雨来袭,他也希望有个屋檐。
宫应弦的身体僵了一僵,然后彻底放松,只手握住了任燚的手腕,并用指腹细细摩挲着那一小块凸出的腕骨。
任燚闭上了眼睛,他没有刻意去听宫应弦在说什么,只觉得那时断时续的好听的声音,像是一首温柔地摇篮曲,正在抚平他毛躁的心。
过了许久,宫应弦打完了电话,转过了身来,低头用额头抵住了任燚的额头,悄声说:“我第一次见你这么沮丧的样子。”
任燚笑了笑:“我这个人心挺大的,就让我沮丧一天吧,明天就好了。”
宫应弦看着任燚的眼睛,又心疼,又愤怒,心疼于任燚遭受的所有不公,愤怒于自己不能保护好心上人,他搂紧了任燚的腰:“你可以沮丧,可以难过,可以抱怨,不用憋着。”
“有这个时间,我宁愿花在能让我高兴的东西上。”任燚啜了宫应弦一下,浅笑道,“比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