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护服裤子的背带还挂在肩上,脸上、身上全是黑乎乎的烟灰,脖子上有一片红色的伤痕,那脏污的模样跟纯白的诊室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一身劫后余生的疲倦与狼狈。
宫应弦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他快步走了过去,急道:“你受伤了?脖子怎么了?”
任燚满不在乎道:“刚出了个警,没事儿,一点烫伤。”
宫应弦看着任燚脖子上的水泡,眉头紧蹙,半天,才道:“很疼吧。”
“还行啊,护士妹妹可温柔了。”任燚眨了眨眼睛,“水泡而已,几天就消了。”
护士擦完药,嘱咐道:“任队长,这个破了的就没办法了,其他的千万要保护好那层皮,不要摩擦不要沾水,这样以后疤痕淡得快。”
“好,谢谢啊。”任燚站起身,“你来医院干嘛?周川?”
宫应弦点点头,目光还停留在任燚的烫伤上:“周川今天出院。”
“太好了,终于能把这孙子关起来了。”任燚问道,“其他人审得怎么样了?”
“有很大的进展。”宫应弦道,“我送你们回中队,等你好了我再跟你说。”
“我只是烫伤,又不影响什么。”
“走吧。”
任燚犹豫道:“我们俩这么脏,怎么坐你的车啊?”
“我没开车,坐警车来的。”
孙定义搓了搓手:“哇,我还没坐过警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