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理寺司直朝褚高明看去,见褚高明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你们都说了什么?”
兰绮宁顿了一下,低下头去:“没说什么。就是一些有的没的话。郭夫人说要跟我道歉,可我只是个奴婢,郭夫人也不会真的道歉,所以只是说些有的没的话。”
这一番话说的古怪,兰绮宁还有些眼神飘忽,看起来有些心虚。
大理寺司直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大人,有新发现。”仵作用镊子夹着一块布帛残片给大理寺司直看,“在炭火中新发现的,还没烧干净,好像是王侯家婚书的封面。上面还有徽记,只可惜烧的差不多了,不知道是谁家的。”
大理寺司直举起戴着手套的手接过:“去找画手把这一半的徽记画下来,然后去翻档案,比对一下,查一查这是谁家的。”
兰绮宁闻言,心咯噔了一下。
褚高明眼尖,也瞥见了那徽记的一角,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但他实际上对解国公府的东西很熟悉,虽然只有一半,但他还是认出了那是解国公府的族徽。
烧剩下的,是右半边,是一只异体的羬羊。
解姓的异体字是觧,觧传说是上古时期的一种神兽,长象如鹿又如羊,独角,能明辨是非曲直,当人们遇到不能辨别是非曲直之事时就会找它,它会用它的独角撞向犯罪之人。根据这个传说,解氏先祖创制了这个族徽。
“说真的,郭妹妹真是奇怪,虽然现在盆中的炭火已经烧完了,但这床边放了得有五个火盆吧?郭妹妹什么时候这么怕冷了。你瞧,床上还有这么一大滩水渍呢,郭妹妹都热的出汗了。”潘敏芝指着刚刚发现布片的火盆,评价道。
邵清姿还在擦眼泪,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我倒不觉得热。人的体质本就是不同的,再者,郭妹妹一直都开着窗,外面的风吹进来,能不冷吗?”
“那不就更奇怪了吗?既然怕冷,为什么不关窗,等需要通风的时候再开窗,反而要一直加火盆呢?”
“你说的在理。”
“难不成,这窗户不是郭妹妹打开的,是外面的刺客打开的!有刺客进了我们褚相府。”潘敏芝捂着胸口,一脸受惊的模样。
“两位夫人。”宜春跪了下来,解释道,“这扇窗是背风的方向,我们家夫人一直都没关过,一年四季都开着,我们奴婢们都试过了,无论开着还是管着,都不怎么影响室内的温度,干脆一直开着通风了。”
“哦~”潘敏芝松了一口气,“不是刺客就好。我就说嘛,褚相府这么严谨的地方,怎么会有刺客。”
大理寺司直继续问:“然后呢,你什么时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