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仰慕地看着他。
两个人站在一块儿,一对壁人。
并肩而行,并肩而立。
兰绮宁好像看到了自己另外的结局。
那是另外一个自己的另一个选择之下的另一种结局。
相比之下,现在这样的兰绮宁,简直再可笑不过。
人生没有如果,更何况是三种如果。
时间之河永远无法倒流。
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
现在的她,是解国公之妻。
好疼啊,她身上的伤口真的好疼啊!
兰绮宁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件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她膝行上前,再度跪在了邵清姿的面前。
邵清姿惊了一下:“所为何?”
“大人、夫人,这里动物基地的卫生已经打扫完毕,还请夫人求求大人,遵照承诺。”
伤到这个地步,她最开始的目的总得达成。
既然邵清姿是褚高明心尖尖上的人,同时邵清姿说的话褚高明会听,而邵清姿又是一个善良的人。
那么她去求邵清姿,会不会让事情更好做一点?
邵清姿疑惑地看着褚高明:“什么承诺?”
“宁宁不必多想,你知道的,本相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邵清姿立即换上笑容,挽着褚高明的手:“妾就知道,相公在妾心中,是永远完美的高大形象。”
“奴婢谢过大人,谢过夫人。”
他们终究是一对佳侣。
求邵清姿真好用啊,可她压根不想求邵清姿啊……
曾经她也像邵清姿一样,随便一句话,就能唤动褚高明。
不,甚至不用说话,一个眼神,就已足够。
那是我弦未响,你已知我意的默契。
那是已经回不去的曾经。
兰绮宁伏地拜谢,褚高明带着邵清姿走了。
兰绮宁目送着他们远去,站了起来,一个人孤独地去疗伤。
苏大夫看着兰绮宁浑身触目惊心的伤痕,尤其是那被小熊猫活活咬掉的肉,道:“姑娘,你这伤几天可养不好啊,你得有心理准备。”
兰绮宁淡淡地,看着镜中满是抓痕的自己的脸,无意识地抬手要摸。
苏大夫以为她是在意自己的容貌,就没有女人不担心自己会毁容的,便宽慰道:“姑娘不必担心,用了我的独家秘方,假以时日会好的,只是没那么快罢了。”
兰绮宁没有说话,倒是把手放了下来。
毁容了也好,这样就没有人会再说她长得像邵清姿,就不会再有人,拿这个理由,欺压她了。
胳膊处、大腿处缺了好几块,疼得久了,倒也不觉得疼了。
苏大夫正继续交代着注意事项,褚慈走了进来。
“褚管事。”苏大夫唤了一声,褚慈点了点头,没让他走。
“大人有命,你虽然受了伤,但是任务还得照做。”
兰绮宁平静地“嗯”了一声:“我知道,经书得照抄,饭得照做。褚管事你特地来交代,是大人明天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吗?”
苏大夫讶异于兰绮宁的平静,这般绝色的容颜毁成这样,身上的皮肉也没一块好的,她竟然一点波澜也没有。
是彻底心死了吗?
褚慈的语气里也没有怜惜,只是公事公办地道:“大人明早想喝核桃豆浆。还有,大人明早有要事需要入宫一趟,你得记着这个时间。”
豆制品都是最费功夫的,这必然是要兰绮宁推着石磨现磨了。且不论兰绮宁一个姑娘家家这一身伤还要手推石磨,还要赶着入宫的早时候,怕是兰绮宁子时末就要起床了。
苏大夫这样想着,让他一个大男人不是干这一行的早起推这个石磨都干不下去,何况一个女人,他以为兰绮宁会说些什么,但她只是平静地应道。
“是。”
进了牢笼被撕咬的这一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