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从萧四郎手里逃脱?”
沈映蓉乐观劝说:“阿娘,萧四郎才十八岁,孩子心性重,万一我多哄哄他,把他给忽悠过去了呢,说不定腻了就放我走了。
“我总会想法子脱身的,只要留得性命在,总有机会盼头。
“你就别提什么拼命了,也别说丧气话,得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有机会。”
她一番耐心安抚,尽可能让他们宽心。
沈家二老纵使心中难受,也无能为力。
晚些时候沈映蓉主仆回去,赵氏送她们离开,一脸愁容。
仆人钟氏忽然道:“娘子实在不放心,便去替惠娘算一卦吉凶,也好早做准备。”
赵氏哀叹连连,“算一卦又有何用?”
钟氏:“眼下这道坎也无他解之法,娘子去算一卦,万一是吉卦呢,心里头也宽慰些。”
听她这一说,赵氏点头道:“那我抽空去替惠娘算一卦。”
傍晚吴阅从衙门下值回来,不敢进家门,犹豫不决时,魏氏前来请他,冷脸道:“郎君,娘子在厢房等着,有话要与你说。”
吴阅欲言又止,但见魏氏冷漠的样子,不敢开口。
沈映蓉给他台阶下,就算她被带走,娘家还要在江玉县立足,不想与吴家撕破脸。
吴阅窝囊进屋来,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
沈映蓉正欲开口时,他忽地跪了下去,软弱道:“惠娘,我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