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不开,季斓冬反锁了门。

厉行云急到砸门,声音变调:“哥!”

他不敢再把锁弄坏,时间长到煎熬,只能凭声音猜测季斓冬在漱口、洗手,他听见打火机的响声,很淡的烟气从门缝里飘出来,季斓冬在咳嗽。

厉行云的牙关咬到口腔里蔓开血气,身体控制不住发抖,不敢动也不敢喊,死死攥着那个拧不动的门把手。

他看见红头发的影子。

盯着他,怒目而视。

没有声音也知道口型是“滚”,厉行云的手颤了颤,向后踉跄退了两步,不知道影子做了什么,反锁的门就打开。

季斓冬靠在墙角,静静坐着,泛潮的额发搭在眉间。

红头发的年轻人冲进去,哪怕抱不成,也笨拙地不停伸手学着这个动作,又学小狗顶他:“季斓冬,你难受,你不舒服,是不是?”

季斓冬被叫醒,看着眼前的影子,怔了一会儿,轻轻笑了下,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