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足够明确。
这二十七年,季斓冬没有生出“依靠”的概念,生父和继父砍伐他,生母和季然寄生他。
季斓冬唯一做的一次尝试,是在宿醉后的沙发里,抱着咬着他脖颈泄愤的厉行云。
……厉行云看着自己的双手,过去他不知道,原来被人推开是这个滋味,好像掉进空茫茫冰天雪地。
厉行云反复回想,自己当时究竟是犯的什么浑。
他实在想不起来。
仗着季斓冬纵容,他没少犯浑。
所以他好像也完全没发现,那之后,季斓冬的话变得很少,多数时候听厉行云说自己的事,剩下的时间上床和接吻。
他不问。
季斓冬什么都不想说了。
第06章 因为我是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