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同人一起消失在原地。
柳文竹虽气愤,但并没有追上去,而是反手收了千斤锤,回身关照容锦。
然而刚转身,余光中便有片黑影闪过,她顿时讶然,抬眼朝着空空如也的墙角看去。
颤声道:“师兄,方才还有人在此么?”
容锦如今没了功力难以察觉气息,而宁拂衣方才站得远,所以他未曾发现,此时摇摇头,轻声道:“未曾发觉。”
柳文竹愣了半晌,这才低头扶起靠在墙上的容锦。
“我以为,我看见了宁拂衣。”她笑笑,眼底却并无笑意。
容锦知晓她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此时随她一同沉默半晌,才开口劝慰:“你应是眼花了,衣衣她消失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现在既盼着她出现,让我知晓她并没有同传言中那般和魔族同流合污,却又盼着她永不出现,不然若是被蓬莱和仙门抓住,以世人对灭世之人的敌意,她就算不会被杀死,也会被永远囚禁。”柳文竹喟然道。
“师兄,若她真的同魔在一起,我该如何是好?”柳文竹紧紧阖目。
“魔族杀了我爹,我早就发誓同魔族势不两立,但……”
容锦见状,将她话语打断:“你放宽心,衣衣她天性善良,绝不会做那害人的勾当。”
“当年你未曾见她被蓬莱相逼的惨状,若那时被逼迫之人是我,我也难保不会心生怨恨,从此恨上仙门。”
柳文竹听他娓娓道来,心中担忧少了些许。
正巧那被毁坏院墙的妇人从墙内冒出个头来,继续破口大骂,二人便也腾不出空子去一看究竟,而是弯腰冲人家赔起了不是。
宁拂衣便趁着这样的空档回了飞燕居,立在窗边半晌,回不过神。
她总想着找机会同好友说清事情始末,但临了到了紧要关头,却还是不愿面对。
她不想看那些于她而言最重要的人的失望甚至是憎恨,对她实在残忍,何况他们如今早已不是同一阵营,往后那些仙门难保不会对她像前世那般追杀。
到时候若牵连了他们,更是麻烦。
而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宁拂衣很快拨去颅内杂乱,回身敲了敲桌沿,门外的寒鸦探了个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