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图突破道路的攻击!这样的战绩,即使是在保定驻军司令部,也是可以在上官们讨论时被提起的啊!”
似乎是对炮楼中日军的不屑态度异常恼怒,莫天留猛地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牛皮子弹盒,从牛皮子弹盒中抓出了仅剩的一个弹桥:“如果不是考虑到返回清乐县城的道路上,还有很大的可能遭遇激烈战斗的话,难道我会愿意来宫南县听你们这些家伙的闲话吗?”
像是觉得自己对待同胞的确刻薄了些,炮楼中说话的日军士兵终于从炮楼顶部的露台上探出了半个身子,朝着满脸激愤神色的莫天留叫道:“真是个容易生气的家伙啊!好吧……把你们需要的弹药种类和数目呈报上来,我们会尽快地与清乐县守备部队进行核实,同时也要向宫南县守备部队的上官报告!如果一切都没问题的话,肯定会把你们需要的弹药拨付给你们的!”
就像是被人在肚子上狠狠打了一棍,莫天留猛地弯下了腰、重重地朝着炮楼方向一鞠躬:“承蒙关照!实在是辛苦您了!”
同样用力一鞠躬,何龅牙借着低头的架势,遮遮掩掩地朝着莫天留说道:“莫长官,我轻轻说一句您学一句,隔着远了差不多就蒙过去了!一会儿要是能混进弹药库,那您可千万……”
“知道!一进弹药库,那可就是我装咳嗽你说话,我说何翻译官,啥该说、啥不该说,你心里有谱?”
“莫长官放心,我这小命就在您手里攥着,我心里明白……莫长官,那电话线……”
“咱们八路军办事从来稳当,说有人接应鬼子的电话,那就肯定有人在操办这事情!你管好了你自己要办的活儿就成!”
与莫天留所预料的一模一样,在片刻的等待之后,炮楼上的日军再次探出了半个身子,朝着等候在炮楼外围工事前的莫天留叫嚷起来:“你们清乐县守备部队的家伙们到底在干什么?虽然岛前半兵卫已经玉碎,可是总还要有人管理日常军务吧?打了好几个电话,却连个接电话的人都没有……这样的懈怠,简直是不能容忍的!”
很有些意外模样地看着
炮楼上探出了半个身子的日军士兵,莫天留大声应道:“这次的征讨作战格外艰难,或许幸存下来的上官们都在养伤,并不是真正的懈怠啊!那么……宫南县守备部队的上官,有何训示?”
朝着莫天留摆了摆手,探出了半个身子的日军士兵大声叫道:“宫南县守备部队的电话倒是接通了,可也不知道是不是电话线出了毛病,只能听到有人在大声询问我们是谁,却无法对我们说的话做出适当的应答!像是这样的情况……恐怕你们只能再等等了。在我们联络上宫南县守备部队的上官、确认了补给命令之后,会给你们拨付弹药、更换战损武器的!”
莫天留讶然瞪大了眼睛,急声叫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只能等候了!”
回头看了看化装成皇协军士兵、摆出一副盔歪甲斜模样的武工队员,再看看化装成了日军士兵、同样拿捏出了一副疲惫模样的八路军战士,莫天留语气中的恼怒顿时变得显而易见:“就让我们在野外等候吗?我们已经连续执行了这么多天的任务,每天几乎都有战斗发生,弹药耗尽了,体力也已经到了实在无法支撑的地步!都站在了皇军的弹药库前面,却不能安全的弹药库中进行必要的休整?宫南县守备部队的家伙,就是这样对待皇军的同胞吗?”
喊声方落,原本还算是排列得整齐的日军队伍中,有两名日军士兵却是一声不吭地瘫软了下去。伴随着那两名日军士兵瘫倒在地,原本还算严整的日军队列顿时乱成了一团,几个粗细不一的嗓门,更是扯破天般地叫喊起来:“佐佐木,不要紧吧?”
“一定要坚持住啊,片山君!”
“还有包扎用的绷带吗?佐佐木身上的伤口迸裂了啊……”
“哪怕是冷水都好,给片山君拿些水过来吧!”
伸手抓住了腰间空荡荡的水壶晃动了几下,莫天留恶狠狠地仰头朝着炮楼上的日军士兵大吼起来:“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