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何怕?”老人家抬头看着熬舍笑了笑,回答道:“人活着,有哪天不是在风浪中经过,如果连这海上的风浪都要恐惧,那不是早死了吗?”
“老人家,你真的不怕?”熬舍很是好奇,这两日海上风浪大过平日里几倍,他亲眼所见,有两艘小渔船被风浪打进了海里。
老头儿停住手里的活儿,眯着眼睛看着熬舍,看了一会儿后,低下头去,继续做自己的活儿,口中念道:“老夫活了半辈子了,孤身一人,有何好怕的?”
“老人家难道没有家人?”
“家人?”老头儿愣了一下,冷声回答:“早死了。”
“这……”熬舍不想提起老人的伤心事,却不料竟然说到了别人的痛处,他不是故意的,正在犯难,该怎么说才好。
这时,老头儿叹了口气:“我儿子前些年出海,船翻了,喂了鱼,老伴儿去年不幸,饿死了。”
良愿听了,心里一阵舒坦,心想,该让人类死一些,才知道教训,虽然他心里是这么想,但嘴上不能这么说,换了种说法问道:“你们不是捕鱼为生吗?大海之鱼,取之不尽,为何还被饿死?”
“这都是命,穷人的命,就是这个样子,如果有饭吃,谁会愿意到大海上风里浪里的冒险?为了吃饱饭,为了下一顿,我们才靠海吃海,打些鱼,挣几个钱养活自己,可如今苛捐繁重,哼,就算我们拼了命,也未必吃得饱饭。”老头儿摇了摇头。
熬舍看这老人家可怜,于是变化出了一些银子,递到了老头儿的面前:“老人家,我没有什么好帮你的,这些银子,你且收下。”
老头儿抬起头来看了看熬舍,又看了看良愿,见他们的穿着好像非富即贵,于是冷笑道:“不必了,公子的好意老夫心领,无功不受碌,收回吧。”
“你这老头儿….”良愿有些急了,这老头儿居然不识抬举,连龙太子给的银子都不收,于是红了眼睛,想跟老头儿理论。
熬舍看出良愿的心意,于是拦住良愿小声说:“既然老人家不收,我们也不要强求。”
“可是….”良愿不服气,不明白熬舍为什么一点儿不生气。
熬舍看了一眼良愿,向一旁走去,走到无人的地方,良愿才问:“殿下,刚才那老头儿如此不识抬举,你为何不让我教训他?”
“你看到的只是这个吗?”
“难道不是这样吗?你好心好意赠他钱财,他居然不收….”
“你只看到了一面,的确,那老人家拂了我的意,拒绝了我的银子,可这更证明了一点,他虽穷,但是穷得有骨气,不贪,这也是善的一种。”熬舍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良愿,言下之意当然是驳回了良愿说渔民贪心这一点。
良愿不服,走到一旁,反驳道:“未必,人类太狡猾,会伪装得很,他明着不要,暗地里却不知道有多想。”
“你怎么知道?”
“殿下,这些年来我一直躲着这些渔民,我怎么会不知道?他们不知捕杀了我多少兄弟姐妹,其贪无疑。”
“你若执意要这么认为,我们不妨打个赌。”熬舍笑了起来,良愿虽然是个鱼精,但跟他就像兄弟一样亲近,所以有好吃的,有趣的事情,他都愿意跟良愿分享,这次上岸来也是一样,他别的人不带,单就带了良愿一个人。
良愿看向熬舍,心中不服:“赌什么?”
“我们赌渔民是善还是贪,如果我赢了,你日后就休要说他们是贪婪之辈。”
“那要是我赢了呢?”
“我许你在人间以人的身份呆一百年。”
“当真?”
“我说的岂会有假?”熬舍太了解良愿了,虽然良愿是个鱼精,还未修成正果,但是离正果已然不远,如同龙王说的一样,良愿虽小小鱼精,其前途光明,也正因为如此,熬舍知道良愿肯定有没有度过的劫,至于这个劫,熬舍想来想去,却了良愿对人类的恨,也没有其他了,正如良愿所说,人类这些年来捕杀鱼族太多,若是自己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