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能控制住,可一见到半躺在病床上的岑川,还是忍不住无声地流眼泪。

"姐,你别哭啊,我就是吓唬妈的,怎么把你也吓到了。"岑川还很虚弱,强打着笑,"我真的没有想死。"

岑溪没对他说一句话,也不再继续哭。

她不吃不喝坐在病床前一整天,无论岑川怎么道歉,她都不肯开口说话。

沉默得让人心惊。

再这样下去,岑溪的精神和身体都会垮掉。陈泽瑞不忍心,半是哄半是强迫地把人带回家,想让她休息。

岑溪很乖,安安静静地坐在浴缸里让陈泽瑞帮她洗澡、上药,又很配合地喝下半碗汤。

陈泽瑞掩好被子,躺在她旁边,"睡觉,明天我再带你去医院看他。"

躺在熟悉的环境里,岑溪将身体缩成一团,毫无征兆地失声痛哭。

"哭出来就好了,溪溪......"

陈泽瑞的心被她捏在手里,恨不得替她承受这一切痛苦。

过了很久,卧室内哭声渐低,岑溪哽咽着,"陈泽瑞,我好想死啊。"

"不许,不许有这种想法。"